马丹娜瞧着马小玲气急败坏的样子，忽然流了几点眼泪，心道：“我就是哭，看你怎样对我发脾气。”马丹娜吃死了马小玲是嘴硬心软的性子，看起来冰冷冷的，如同河东狮，从不给人好脸色，但了解她的人却知道她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只是把善良隐藏了起来。

瞧着马丹娜似乎在叙说自己的悲惨史，马小玲无语了，好像生气和伤心的应该是她，怎料率先伤心的却是姑姑，把事情颠倒了。马小玲道：“姑姑，不哭好不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鬼哩！”

马丹娜啜泣道：“你以为姑姑想啊，姑姑也是个受害者，要不是完成马家历代心愿，你以为我活的不耐烦了，会去找僵尸王将臣拼命。我只知道你委屈，可谁又知道姑姑比你还委屈呢？去杀僵尸王，姑姑那是鼓着极大的勇气而去的，当时那可是‘风萧萧兮易水寒，丹娜一去兮不复还。’现在我们马家只能蜗居香港这个小岛，还不是为了马家的传承，若在中原，只怕马家的女人全死光了。”

马小玲叹了口气，道：“所以你就把希望全部放在我身上，姑姑啊，这么高难度的工作偏偏是我，为何不能传给下一代呢？反正我们马家一直都没有消灭掉僵尸王，还是把这个伟大的宏愿传承下去，给后世子孙一个奋斗的目标。”

马丹娜抹了抹脸颊上的泪珠，见马小玲的气消了后，这才道：“小玲啊，姑姑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马家的人谁消灭了僵尸王谁就可以得到永生。这是为天立道，为人立心，为往圣继绝学，要是没有这些好处，马家女人何苦如此拼命。”

马小玲既好气又好笑，知道姑姑是不想她生气，所以才先哭了出来，马家的女人不能流一滴眼泪，现在姑姑哭得稀里哗啦，就是为了她不怒，现在她却要反过来安慰姑姑，到底谁大谁小。

“姑姑，你是为了验证灭了僵尸王会不会长生不老罢，我就知道你忍不住会这样，一个长生不老，清楚永驻，对于女人来说的确是付出多大代价也心甘情愿，难怪乎你当年敢冒失地去杀僵尸王将臣？”

言罢，马小玲忽觉世界好黑暗，没有一个真正为了人道的，真正目的还是为了得道成仙。可历史以来，仙好像只存在于传说，却没有任何记载谁成功了。反正人类修炼长生都进了轮回，毛小方这样的道学奇才也未能幸免轮回之苦。

仙道？马小玲忽然想到隔壁未来房间里的洛天，她怀疑洛天是不是早已修炼成道了。洛天施展出来的神功都未曾见过，并且消灭僵尸的手法极不相同。

马丹娜笑道：“我就知道你会想到他，如果人类有神仙，那他就是神仙。据闻修炼达到了人间极致，体内真元便化为仙灵之气。这种说法一直延续至今，不过并非人类就没有高手对付僵尸王这个级别的高手，毕竟人间绝世高手很多，妖怪中也有修成人的，鬼中也有鬼王这等高手，僵尸有，鬼有，妖有，那人当然也有。不然不是人统治世界而是妖、鬼、僵尸这些异类生物统治了。”

马小龙惊骇道：“姑姑，神龙也是想跟着马家消灭僵尸王将臣，他就可以做妖神？”

马丹娜忽然压低声音道：“这是姑姑的推测，倘若没有奋斗的目标，他会心甘情愿地呆在打神鞭里么？”

马小玲点了点头，苦笑道：“原来所谓的正义大神也是这样，我早该想到了，人心多变，那鬼、妖何尝不是，就是僵尸这种天生就有着无以伦比的天赋，其实也是有追求的，并非世人所描述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