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制衡 少言 2304 字 2022-09-13

眼底雾气上涌,夏璟潦草地亲了亲对方,两条腿勾着他的腰,催促他快点进来。

扩张不够到位,傅砚的东西尺寸又太过可观,那样强势地操开干涩的甬道,痛得夏璟浑身僵颤。视线中那团潮雾凝结成水,堪堪滚落,而后便一发不可收拾,更多的液体挤出眼眶。太痛了,可疼痛是好的,可以让他名正言顺地哭。呜咽断断续续,眼尾红得像要滴血。傅砚捧住他的脸,俯下身,一遍遍吻走那些泪,是咸的,咸得发苦。

许是哭得累了,又太过疲惫,射过之后,夏璟就睡了过去。傅砚停下凶狠的抽送,但没有马上退出,他从身后抱住夏璟,把他圈在自己怀中,像一头护食猛兽。过了一会儿,才将那根仍旧硬着的性器拔出,然后亲着夏璟的后颈,自己动手撸了出来。精液射在腰上,被他抹开,那么浓。

这一觉,夏璟睡得并不安稳,噩梦连连。有时从梦中惊醒,身体先于意识发出恐惧,他努力蜷缩身躯,将细如微末的安全感拽在掌心。这个时候,傅砚的手掌便覆了上来,一根根打开他用力握紧的手指,指甲刺破皮肤,伤痕累累地与他十指相扣。

夏璟转过身,与傅砚面对面,亲了亲他的下巴,那上面冒出了扎人的胡茬。“给我一点时间,”他说,“如果不放心,就看紧我。”他没有信心体面地面对真相,但又不忍心将压力转嫁给对方。傅砚垂下眼帘,吻了吻他的鼻尖。

离开之前,夏璟又去了一趟医院,与他的舅舅见了面。外婆日渐衰弱,氧气罩下呼吸的极其艰难,而让他过来的目的,无非就是要钱。所幸这些亲戚并非吸血鬼,他们也确实贫穷。夏璟包了个大红包交给舅舅,旁敲侧击地提到了那三个被他刻入骨髓的名字。

拿人手短,舅舅又是一个木讷的老实人,对他的试探不疑有他,知无不言地交代了三人的去向。小镇留不住野心勃勃的年轻人,很早之前,他们就离开了这里,去往沿海城市打工,而随着家里老人的离世,与这座小镇也断开了联系。

舅舅对这几个名字并无特殊反应,应当是不知道唐琬当年的遭遇。既然得不到更多信息,仿佛一个外人的夏璟留在这里也没有必要。走出病房前,他望着床上的外婆,老人浮肿的眼皮撑开一条缝,似乎看了他一眼。混沌的双目无法传递过多情绪,他不知道这一眼包含着什么,是否有堆积许久的愧疚与思念。可这些细节,在这一刻,都无足轻重。

回程的时候,傅砚主动坐进驾驶座,他自己的车却不见踪影。夏璟问了一句,他说来的时候有司机送,到达后就让对方回去了。夏璟狐疑地瞥了眼空荡荡的停车场,半夜三更,也不知道这人哪来的司机。

他上了车,靠在副驾驶,细细咀嚼着那座沿海城市的名字。这是他唯一的线索,而挡在真相面前的,是一千五百万人口,他根本毫无胜算。可是,就算找到他们又如何?缺乏定罪的证据,亦没有威胁的筹码,让那些恶徒主动认罪更是犹如天方夜谭。他满腔恨意,除了通过暴力手段,好像并没有其他发泄的途径。

“如果,”夏璟喃喃开口,语气似不确定,“我想找人,只知道名字、籍贯、大致年龄、所在城市,是不是很难?”他转头望向询问对象,傅砚目视前方,眼睫轻颤,侧脸轮廓分明,五官极其英俊。男人不经意间抿了抿唇:“通过警方,不难。”

夏璟倏然收回视线,一路没有再提起这个话题。

深夜时分,车子驶入小区的地下车库,傅砚牵他走进电梯:“今天太晚了,明天回去收拾东西,”他蹭了蹭夏璟的脸颊,怕他反悔似的,还特意强调,“说好的。”夏璟被他的下巴扎得有些痒,嫌弃地朝领子里缩了缩。电梯到达楼层,他又伸长脖子,讨好似的咬了咬傅砚的耳朵。

打开房门,狗儿子率先扑了过来,在他脚边撒泼打滚,猫也从纸箱里探出脑袋,朝他友好地喵了一声。“你怎么把它接回来了?”夏璟抱着狗,说不出的惊讶,这小家伙理应还在虞书萧家里撒野,“你是认识虞书萧?还是丁欢宸?”

“昨天才认识。”傅砚没细说缘由,把夏璟从地上拉起来,搂住他的腰,缠绵悱恻地与他接吻。可能情人的唾液是甜的,有着无与伦比的美味,怎么品尝都无法满足。傅砚的手按在他的脊椎上,一节一节往上描画:“怕你不肯就范,就把儿子绑来了。”他含情脉脉,亦理所当然。夏璟笑着咬住他的下唇,抬起脚,轻轻一勾,把狗儿子往旁边拱了拱。

第43章

怀疑的种子一旦落地,无需刻意栽培,迅速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