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为什么非要选这条路呢?

她又想到王老太的话,这句话一度让她毛骨悚然。

没人比向姝兰更清楚流言有多可怕,她半辈子都活在闲言碎语里,知道流言就像臭水沟里的一滩污水,泼过来容易,想洗干净得掉一层皮。

这两个孩子还太年轻了,可以一时冲动,可以犯错,但有些错误的后果太严重,他们还要高考、还有长远的前途和未来,她不敢也不忍看他们冒任何风险。

……为什么非要选这条路呢?向姝兰又一次茫然地想。

第二天早上,向姝兰和章烬揣着一个彼此都心知肚明的秘密,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缄默。谁也没有把这桩沉重的心事戳破,母子俩仍旧在屋檐下相安无事地生活。

在这一点上,他们俩十分相像。

章烬知道自己不可能跟向姝兰正面对峙,不可能逼向姝兰承认什么或者做出妥协,就像向姝兰明明什么都清楚,却在章烬面前只字不提,只是用谨小慎微的咳嗽声、用哀求的方式让他留下。

谁也不想逼谁,但谁也没有妥协。向姝兰知道,在这种无声的对抗中,屋檐被压垮的那天迟早会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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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都告诉自己,完结的那天迟早会到来。

第69章 “那你就别松手。”

程旷下楼梯时,章烬正踩着单车在路口等他。

见程旷出现,他拨响铃铛,把压抑的心事从脸上拨开,同时吹了一声轻快的口哨。

在清脆的铃铛声中,程旷看见章烬突然挪动了位置,把车前座空了出来。尽管意味不言而喻,他还是扬起下巴说:“今儿你载我。”

车夫·炮儿翻身做了章地主,程旷从他手里接过了车夫的担子。

“坐稳了没?”等章地主上了轿,程车夫体贴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