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那会儿他年纪也不大,脾气坏得很,直接把人裤子一扒,一炮仗扔进裤裆里了——差点炸了人家小唧唧。”

章烬本来没觉得有什么,结果那胖子说完自个儿就先笑了,自己笑也就罢了,还捎上了程旷。章烬“操”了声:“笑个屁!胖子,再笑今年扔你裤裆信不信!”

“唉哟冤死我了!炮儿,我是看旷儿笑我才敢笑的,你要炸也得先炸他啊!”

章烬:“……”死胖子不自量力地跟谁比呢?

他灌下一杯啤酒,斜了程旷一眼,然后把他手边的那杯端走,一口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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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旷之前没想过自己会谈恋爱,因而理所当然地认为,不管是暗恋还是早恋,生活并不会发生所谓的天翻地覆的变化。

就好比杂毛儿拐到一只小母狗,它仍然还是一只瘸腿狗,不能飞升成哮天犬,依然要在坑坑洼洼的巷子里蹦跶,并且每天准时在梧桐树下撒一泡狗尿。

但实际上变化还是有的。

早晨程旷出门去学校,刚出楼梯间就碰到了章烬。章烬跨在单车上,对着后座扬了扬下巴,说:“上来。”

六点半的小道上鲜少有人,他迎着春天湿润的风,对身后喊了一句:“程旷,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这话换作从前,烂脾气的学霸会直接跟该傻·逼动手。

但今时不同往日。程旷说:“谁怕谁啊,炮哥儿。”

章烬:“程旷!”

程旷:“章俊俊。”

“旷儿。”

“炮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