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焦柏:五殿下,本来这招是要用您头上的,苏安材前天醉酒的时候说他关系都快打通了,结果您在艺术节那天展出的画实在太优秀了,没办法,只能退而求其次搞霍廷轩

有这么一个一言不合就能出卖自己最亲密好友的男人在身边,段泽真是说不出来的 爽。前两句还只是普通的告密提醒,最后这句说苏安材本来是要整段泽才是真正不见血的杀招,焦柏这次是被惹毛了,要借段泽这把刀将苏安材往死里搞。

段泽:嗯,知道了,辛苦

他也不介意与焦柏互利互惠。段泽退出微信界面重新拨号,他看到老先生名字的时候就觉得熟悉,等待通话被接通的时间内,段泽一点一点仔仔细细回忆着,然后他倏地想起来,这不是父亲那边林祖父的发小么?两人十多年同学,年轻时便经常混在一块,退休后又成天在一起下棋,俩臭棋篓子臭得其他围观群众苦不堪言。

嘟 “喂?”

“徐老师您好,我是林丛的孙子段泽。”

“啊!”徐老先生年过耳顺,做了一辈子的学问,身强体健,头脑灵光得不得了,“五殿下!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不敢当徐老师,这次是有事情要麻烦您。”段泽毕恭毕敬地说道,发小孙子开门见山求帮助,徐老自然拍着胸脯说没问题。

“事情是这样的,A大期末有一个翻译作业,是U国作品《绝望的屠夫》,其中主人公有一句重复了十次之多,可以说是贯穿全文始终的话:明天我想去看……嗯,就是这个词又可以翻译成他青梅竹马的恋人种的红蕊花,又可以翻译成来自地狱中的彼岸花,所以对这本书我和我的指导老师就产生了两种不同的意见……”

“等一下林家小子,明天我想去看红蕊花……”徐老一时都开始怀疑这还是不是自己的研究领域,“你说的是米农夫艾巴费莱本 赛诺厄尼佛写的《绝望》吗?”

段泽:“……”

段泽:“咳,没错,这名字太难记了,老师您的记忆力真好。”

“没有没有,因为这本书我经常给自己学生拿去做翻译练习,你刚才说%*&?(在段泽心目中徐老就是发出了类似这样完全无法模仿的、刁钻的音)这个词还可以译作彼岸花?”

“是的。”

“这是谁告诉你的?我在U国生活过五年,和无数当地人交流过,红蕊花是他们爱情的象征,遍地皆是,生活中经常提及,我可以负责任地说并没有这样的含义。”

“……”难道霍廷轩真的错了?段泽一瞬间产生了怀疑,但他回忆起那本写满了字的笔记,以及霍廷轩宁愿得零分也不肯修改自己译稿的决心,他不想这样简单地放弃,“对不起老师,但我的确曾经在某本书上见过,可以请您帮我留意一下吗?”

“殿下,您可以说具体一些吗?在哪本书上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