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喻白也进来了,坐在了一个离盛星泽不远不近的地方,这间屋里只有蒙夏一个化妆师,看情况她给元岫化妆还得有好长一会儿,盛星泽眼珠一转,就往喻白的方向挪了挪。

他轻飘飘的说,“连累喻影帝了,这大冬天的还得陪我重新拍戏。”

盛星泽的嗓音是那种偏少年的清亮,所以乍一放轻语调,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轻佻感,“对不住了?”

元岫脸上的高光才打到一半,听到盛星泽这句话,就像浑身过了电一样猛地转头,化妆师迅速把刷子远离,才避免快补好的妆面功亏一篑,“光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我们这可都是因为你才挨了一顿奚落的,你怎么好意思?”

喻白鼻眼观心的坐在那里,像一尊雕像,什么也不说。

元岫见状更来劲了,“更何况我可没听出来你有什么对不住的意思。”

盛星泽却有点走神,原著中提到过喻白的豪门家庭,父亲是集团老总,母亲也是出了名的女强人,喻白的顶上还有一个能力极强的哥哥继承家业。

喻白的父亲平时虽然很忙,但是对于两个儿子的教育从来都是亲力亲为,母亲自从两个儿子出生就更多的把注意力倾注在他们的身上,直到两个儿子都有了各自的生活,才重新回到了职场。喻白虽然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但是从小到大的亲情他却一分没有漏下。他能有现在的成绩和家里优秀的教育是分不开的。

盛星泽没有见过喻白演戏的样子,但是从原著的描绘中他大概能想象喻白的优秀。

他没有搭理故意挑刺的元岫,“诶,喻影帝,你说导演为什么这么生气,是不是吃了枪药?”

“跟你有关。”

喻白言简意赅的说,“编剧看了你之前的母带,和导演起了冲突,下了他的面子。”

成年人的愤怒从来都是曲折的,他们很难向他们直接的愤怒对象发泄怨气,于是向更弱者挥刀。

“你怎么这么没用啊——”,元岫嘴里还嘟嘟囔囔,“烦死人了。”

心头一股无名火起,盛星泽冷下脸来喊了他一声,这还是他第一次带着浓郁的感情色彩去叫这本书里的人名,“元岫。”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