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柜里的润滑剂被拿出来,包装已经提前拆掉。不是什么好的牌子,味道像廉价香精,甜到发腻。
言喻用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扩张,手指不断反复进入,指骨关节刮过脆弱的肠壁,每一寸黏膜都变得紧张敏感。
“我进来了,可以吗?”他几乎用掉了半瓶润滑剂,才终于停下来,肿胀的龟头顶在入口,嘴唇贴着岑明止的眼皮问。
“嗯。”岑明止给了一声回应,借着腰后的枕头抬高了身体。
言喻把头埋在他的颈间,阴茎慢慢地往里挤。这个过程他们之间有过无数次,但好像是第一次这样缓慢,缓慢到言喻满头大汗,抱着他的手臂越来越紧。
滚烫的眼泪顺着赤裸的皮肉淌进床单,言喻一刻不停地在他脸上索吻,哑声叫他:“岑明止。”
“嗯。”
“明止。”
“……嗯。”
言喻骤然用力,阴茎彻底顶进去,岑明止发出很轻的闷哼。血管像难填的欲壑,埋了无数点燃的引线,在身体里炸出灼热的火网。
言喻用尽全力地吻他,吻到眼泪渗进他们的唇缝。
咸苦的味道晕在嘴里,像极了他们断断续续的十一年。
第50章
性和爱或许真的密不可分,身体交融的时候,心也能短暂相通。岑明止好像借此恢复了一些表达能力,至少在和唐之清的交流中,他渐渐能够完整叙述自己最近的情况。
与言喻有关的事情会多一些,无关的大多都是工作,说起来乏味,也没有太多意义。
“有时候我会觉得很累,没有办法应付他。”岑明止端着唐之清给他的热豆奶,坐在唐之清的办公室里缓慢道:“他对我……太好了,之清,我会觉得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