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子夜之时，忽然一阵飘渺的琴音传来。

伴随着琴音的，还有更缥缈的歌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令人不自觉的生出怜惜之情。

郑健心中一动，“来了！”

旋即，他打开房门，大步朝着琴音传来之处走去。

房间内，燕赤霞有感，正想起身，耳边却传来了一道男女混杂的声音。

这声音一会儿雌，一会儿雄，听着便让人毛骨悚然

“燕赤霞！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不要多管闲事……”

“他如果是好人，你若敢谋害，我必将你连根拔起！”燕赤霞厉声道。

“是好是坏，自见分晓。”男女混杂的声音逐渐远去。

……

郑健跟随着飘渺的歌声而琴音来到了河畔，顿时看到了水边有一座水榭。

水榭四周点着气死风灯，围着素白的纱幔，其中正有一道倩影坐着，一边调琴，一边歌唱。

郑健一步步走到水榭之中，便看到了一个身着素白轻纱的女子，隐约之间能看到其纱下的雪白肌肤，冰肌玉骨清无汗，朦朦胧胧最勾魂。

这女子似乎才发现郑健进来，缓缓抬起头，顿时露出了一张宜嗔宜喜的面孔。

饶是郑健见过不少绝色，仍然忍不住有刹那的失神。

面容完美无缺，双目晶莹澄澈，似喜非喜，似嗔非嗔，眼神看上去有些无辜。

相比师妃暄，她更加销魂，比起婠婠，却又多了几分纯真，诱惑与单纯的气质并存，在这阴森的环境下，显得分外夺魄。

“铮……”

看到郑健过来，她略微低头，显出几分娇羞，但一阵微风拂过，却又不着痕迹的露出一截光华洁白的小腿。

郑健心中暗赞，这个场景，他瞬间有了判断。

“这不是《聊斋》，而是电影版《倩女幽魂》！”

“公子，长夜漫漫，不如坐下听小女子一曲，也好渡过这长夜可好？”聂小倩娇羞道。

郑健点点头，“好啊！不过，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小姐抚琴，我正好略懂音律，可为小姐伴奏。”

聂小倩一愣，“这个人，他听不出我的潜台词吗？”

然后，她便看到了郑健从身后摸出了一只唢呐……

聂小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