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光明。

一半黑暗。

一半暴雨如注。

一半阳光明媚。

李巧然从地上爬了起来，抬头看看，又回头看看，晴空万里，草木青葱。明亮得晃人眼，阳光洒落在身上，暖融融。

在转过头直面对面，宛如一道光幕分离了空间，对面漆黑如墨，只有频繁炸响的雷霆将墨空照耀得一片雪亮。

一个身高和她差不多的女子，就站在她对面那墨色空间内，探寻地望向自己。那目光仿佛穿越了千古岁月，只是她在说什么，李巧然完全听不到。

“咔嚓……”

李巧然听到了雷声轰鸣，随后周围一片雪亮，那不是阳光的明亮，而是雷霆的雪亮。李巧然又进入了那个空间，只是感觉周围的空间很是破碎，仿佛是一个被撕碎了画卷，又拼补在了一起，入目之处，都是裂痕。便是那对面的女子，也仿佛拼接在一起，身上游走着丝丝裂痕。

但是她听到了那青衣女子的声音：“你那个蛊神令……”

时空断裂，李巧然又回到了光明，只是看到那个青衣女子在说着什么，却再也听不见。

“咔嚓……”

周围又变成了破碎的空间，如同拼接一般。她的对面站着那个青衣女子。李巧然立刻开口道：

“捡的，前辈你是谁？”

“捡……”空间变得不稳定，仿佛过去和未来的时空在碰撞，声音也断断续续：“万蛊……没……”

时空再次剥离，李巧然迅速推测着那个青衣女子话中的意思，此时她已经忘记了危险，忘记了机缘，心中涌动着热流，只觉对面那些人族都是英烈，只觉自己热血沸腾。

“咔嚓……”

时空再次拼接，李巧然立刻开口：“万蛊谷还在……”

时空再次剥离，然后再次拼接，只是这次的裂痕更大，空间更加地不稳定，那青衣女子的一张脸都有着一条条指头宽的裂痕，十分诡异。那青衣女子似乎也意识到了，便见到她伸出一只手指，向着李巧然点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