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头发开口说话了，嘶哑难听的声音不知道是从哪里发出的，“一分钟。”

说完，它瞬间融入了墙面，消失不见。

祈诺静默地等待着它的到来，厕所里的灯光打的不是很足，灰白的磨砂窗外面似有黑影闪过，封闭的空间明明静悄悄的，祈诺却感觉有无数只眼睛在盯着她，有一种压抑、沉闷感。

一分钟，祈诺眼前再次出现了那团头发，它手里攥着一个名牌，一根发丝伸出落在了祈诺的名牌上，一串数字显现在了她的名牌之上。

d2211。

头发开口说话了：“酬劳1000小时。”

“如果我需要你帮我升到a呢？”

“不能，这里，没有a。”

祈诺挑了挑眉毛，“听你这意思是，你不能上去？”

那个男人说，想要拥有编号，必须要有拥有编号的人，原来是这样啊。

“那若是能让你见到编号为b的，你可以帮我拿到吗？”

黑头发略显迟疑，说话断断续续的：“可以，但，能力不够，你可以，获得c，然后就，能去上面了，它们，会帮助你的。”

祈诺撇了撇嘴，“可我不想住在这里，太破了。不过在我离开之际，这宿舍里人的工作时间我先全给你。”她顿了顿，又笑了一下，“你先别离开这里，今天晚上我会让你吃个饱的。”

“真的吗？”

祈诺笑嘻嘻地说：“我不骗人也不骗鬼，门打开吧。”

门打开，看见出来的祈诺，站在门口的女人被吓了一跳，“你，你没事？”

为了遮挡住编号，祈诺脱下了上身工服，换上了一件短袖。

“我能有什么事。”说着，祈诺就兀自走了出去，原本抢了她下铺的女人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没回来，下铺上的床单早被铺好了，不过祈诺没躺在上面，只是双腿弯曲靠着墙面坐在床上。

像是在等什么。

有人跑过来问道：“你刚刚在厕所里碰到了什么？”

“没什么，本来是想洗澡的，但停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