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像被人用手铐虐待过一样。

祁朽望着景色倒退的窗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跟着程邬走了,他是想见他一面,方便道谢顺便把礼物给他就离开。

祁朽送给程邬的挂坠是用自己立绘做的一个小人儿,立绘跟他相似,现在被程邬放在手心逗弄,祁朽觉得自己好像也被他握在手心逗弄一样。

想到游戏中,程邬差不多就是这么玩弄他的,祁朽觉得有些烦,在程邬一会儿逗弄挂坠,一会儿又偏头看他时,祁朽忍不住转头:“你一直看我做什么?”

“看你好看啊,小崽子,你跟游戏里长得很像。”

在游戏里这么叫他就算了,当面叫出这个称呼真的很羞耻,祁朽往后靠着椅背,“你别叫这个,叫我名字或者朽木都行。”

程邬懒洋洋道:“那不行,那不是跟别人叫得一样了,除非你告诉我你的小名。”

小名?祁朽想起小时候他去看望他妈妈,在他妈妈清醒能认出他的状态下,会温柔地亲吻他的额头叫“乖乖”

祁朽淡淡扯唇:“你做梦吧。”

“那不就得了,怎么叫那是我的自由,再说我们都什么关系了。”

“什么关系?”

似曾相识的对话,祁朽盯着程邬,他想如果他再从嘴里吐出「父子」二字,现在是线下,他正好把一直以来攒起来的火全部朝他发泄出来。

程邬原本想的也是那两个字,看着祁朽的死亡凝视,话到嘴边一转:“雇佣关系,我是老板,你是员工这样?”

祁朽收回气势,回了一个「哦」字。

说到游戏,祁朽想起来程邬说过他是在游戏里遇到他的,祁朽问身边的人:“你那什么《主播男生重度依赖》游戏给我看看。”

程邬把手机解锁给祁朽,指着上面的一个游戏app道:“就是这个。”

和他立绘一模一样的二次元少年,区别是立绘是全身,这里只有一个头,点开游戏。

加载页面跳过,游戏界面冒出来。

是他现在住的房子,游戏里面的布景和设施都跟他房子里的一样,位置摆放也相同,他把所有的房间都打开,确定全部一样之后揉了揉眉心。

唯一的区别是,他在家看到的是实景,游戏里面的是游戏加工过的二次元风格。

如果不是确定家里没有摄像头,家里的每件东西都是经过他手买的和摆放的,他真的会以为有人在背后监控他,在背后根据他家做了这么一个游戏出来。

程邬在一旁问:“你手机上的游戏呢?跟我这个一样。”

祁朽摇头:“我手机没有这个游戏。”

没有?

祁朽手机上不是和他一样都被植入了这款游戏?那他怎么玩的这款游戏,电脑上的吗。

程邬轻轻蹙眉,觉得这件事从哪里看都透露着怪异,手机被黑找不到源头,游戏删除不了,换手机也不行,就好像这款游戏和他这个人绑定在了一起。

程邬甚至觉得,无论他换了多少手机,这破游戏都会在他的手机里冒出来。

他现在的两部手机里都有这款游戏,程邬试过,该游戏不需要注册账号,也不需要身份证实名,两部手机上的游戏可以同时打开。

他现在每天就是随身带着一部手机,要玩游戏的时候打开,另一部手机时刻充电放在家里。

更怪异的是,他已经和祁朽在现实里认识,但祁朽的态度是仍然要他上游戏,给游戏中的朽木投喂食物,这是为什么呢。

程邬有个猜测,破游戏是绑定他的信息,甚至可以说在背后监控了他,所以他无论换了多少手机都会出现。

那么,祁朽那边呢?程邬现在了解到的信息是,破游戏绑定了祁朽的账号数据,这么实时的监控,现在科技水平下谁能做得出来。

程邬总觉得祁朽那里被破游戏绑定得不止是账号数据,就好比这次,他说要见他,可是为什么要他抽纸条,如果要见面,随时可以出来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