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时竟然很意外地发现三个室友都在。小客厅的地板上铺着餐布,上面摆满了零食,奥德莉坐在沙发上,我刚进去的时候就听到她在讲一个德国男人的无趣。
“他都不跟我做爱。”
“一个德国男人严谨,放在一起就成一群疯子,两次世界大战还不是他们发动的。”新加坡女孩梁艾文接话,她的名字我到昨日才勉强记住。
“我宁愿他是个疯子!”
从她们旁边走过,拐进盥洗室洗手。
“男人没一个忠诚的,卡尔还不是同时跟三个女人交往,克林斯曼也是!”
“克林斯曼好看。”
“想当初我还找过他。”阿蜜莉雅笑的得意。
“克林斯曼,呵,anastasia简不要的男人你们竟然还抢着要。”奥德莉并不介意我的存在,很响亮的说着。
“我上次看到的那位才叫出色!可惜……”梁艾文的声音,语气里万分惋惜,“安没有他电话。”
“安那手机里能有几个号码。”阿蜜莉雅讽刺。
我笑笑,不甚在意。一低头,手机响了。
“到了?”一道淡然却极其温和的声音。
“恩。”
“没有打扰到你吧?”听得出他自己也不大自然,算起来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心平气和”通电话。
“……恩。”
“安桀。”柔柔的低语,“明天能早过来吗?”
“有事?”
“恩,有事。不过现在不能说。”他轻笑,也许还捂了捂额头。
想了想后答道,“我尽量。”
“安桀。”那头叹息了一声,“你不想对我说点什么?”
“什么?”我揉了揉眉心,想到前一刻自己才刚从医院回来而已,有点窘,对这种如情人般的对话还是不大习惯。
“不。没什么。”顿了一顿他开口,语气有些微微的落寞,但依然温和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