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内心每天都如天人交战般,纠结见他还是不见他。
想看到他,想装作偶遇般等在他会经过的地方见他,想告诉他。
可她不敢,连寻常的肢体接触也不敢,更别提让他知道了。
他太好了。
可她觉得自己却并没有哪里好的,甚至连个正儿八经的家都没有,她什么也给不了他。
她很怕。怕钟离廷觉得她不好看,也怕钟离廷觉得她的性子乏善可陈;怕钟离廷看出来她的喜欢,也怕钟离廷一直看不出来。怕多说惊扰,也不说成了遗憾。
她最大胆的一次,就是一日骑射训练后,装作无意的问卫令,“哥哥有没有喜欢的人?”
卫令十分肯定的说,“有。”
然后在她即将心碎之际才大喘气的说,“不是我吗?”
“……”那就是没有。
如花花还没来得及为这个答案窃喜,卫令转头就跑去和钟离廷说,“小姑娘刚刚问我,说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当时,钟离廷似有疑惑般轻哼了一声。
如花花只觉自个儿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却听他道,“这是觉得我老了?”
钟离廷只是笑了笑,“是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不过盲婚哑嫁罢了,不谈喜好。”
喜欢是奢侈。皇室的婚姻没有自由,素来是由不得喜欢的。
不用多想,他日后的婚姻生活一眼就能看到底。
这是一个让如花花悲喜交加的答案。
钟离廷的确没有喜欢的人,却早晚会听从家族安排成婚。
她莫名变得矫情极了,整个人患得患失,像是大病了一场,时不时心如死灰,又时不时死灰复燃。
在第二年仲夏,这样的情况终于迎来了一个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