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打鼓，但毫不畏惧地对方他试探的眼神，如果今日不给个交代，恐怕她要葬身于此！

眉语看到这丫头，还有些惊诧，当初是她瞧着这丫头下水的，而且那气味的确是血，她对气味的分辨力不可能会错。

被做成怪物的赵姒，里面有她一份主意。

“水妖被解决了，你还要拿她做什么事情，怕是没机会了。”宴瑟走到堂溪燿身边，她拿到药，本想找个机会给他。

但如今是用不上了。

她在回客栈的路上，意外找到水怪的藏匿地点，是有人换了位置。

钟化凌知道此事后，让它变回了正常模样，不过此人已经被毒哑，容貌再也不可能恢复。

“你！”

眉语是小瞧了她，就该将她尽早解决掉，也不会留下这样的后患。

“你不会是想杀了我吧。”

她露出乖戾的眼神，舔了舔嘴唇。

如果是这样，她脚底抹油就溜。

对方阴沉的脸色忽然多了几分难察的笑，“杀你？为何要杀你。”

他掰上她的下颌：“你若有什么讨厌的人，杀了便是，废话只是浪费精力。”

力道不大，但整个下颌足以被他的手掌包裹。

宴瑟不明所以，半晌才回了句：“什么意思？”

崆九感觉自己脖后发凉。

“我这不是完好无损，我这么大气的人，就不跟他们一般计较。”她才想起来是有三个人堵过自己，又没什么实质性伤害，等下次见到他们批评两句，这事就过去了。

“好。”

堂溪燿点头。

崆九冒着冷汗，要是人没找回来，他都要身首异处，那三个早都当了娍娘子庙花坛的肥料。

里面人多，虽没人敢出声，但他仍觉得呼吸声烦闷嘈杂。

外头，离十五还远，一轮月牙儿躺在天边。

今夜的月光色格外柔和，少女的衣裙像描了条金边，带着光亮。

堂溪燿猜她和那些人来往，但一切还不急。

堂溪风姶还没下手，他犯不着帮她解决后患。

“你要回去？”

堂溪燿一出口就直中她的想法。

宴瑟额上起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他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但仍要镇定！

“放虎归山的事情，你觉得我会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