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峄说:“胡扯。人家胡说八道你也当真,看回头传到父亲耳中去,我就惟你是问。”

维仪伸一根手指指住他,“这就叫此地无银。你今天到底肯不肯去?不去的话,我就告诉母亲你的事。”

慕容清峄说:“你少在这里添乱,为什么非得替敏贤说话?”

维仪“咦”了一声,说:“上次吃饭,我看你们两个怪怪的啊,定然是吵了嘴了,所以我才好心帮你。”

慕容清峄说:“那可真谢谢你了,我和敏贤的事你不要管。”

维仪说:“听这口气就知道是你不好,母亲说得没错,你总要吃过一次亏,才知道女人的厉害。”

慕容清峄说:“看看你,这是未婚小姐应该说的话么?”

维仪嘴角一弯,倒是笑了,“你这样子,顶像父亲。你们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慕容清峄说:“越说越不像话了。”回身就欲走,维仪问:“你真的不去?”

他只答:“我有公事。”

像一尾鱼被放在火上慢慢烤(6)

他确实有公事,到了晚间,还有一餐半公半私的应酬饭,一席七八个人都能喝。酒是花雕,后劲绵长,酒意早上了脸,面红耳赤只觉得热,回去时开了车窗吹着风,到底也没觉得好些。到了家一下车,见熟悉的车子停在那里,转脸看到雷少功,将眉一扬。雷少功自然明白,向侍从们使个眼色,大家都静静地走开。慕容清峄一个人从回廊上的后门进去,轻手轻脚地从小客厅门口过去,偏偏慕容夫人看到了,叫了一声:“老三。”他只得走进去,笑着说:“妈,今天真是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