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挨着田初坐了下来。

“你的脸?”田初看着他。

“过敏。”蓝梦新说。

两人相看无言。

“还有一天。”田初说,“你说他们真的会撕票。”

“我现在也不太确定。”蓝梦新说。虽然一开始,他觉得杜峰可能会铤而走险,但后来他发现,他的一系列行为有很多矛盾的地方,存在着很多的随意性与不确定性。

比如那个似是而非的赌约。

虽然蓝梦新觉得自己已找到他的犯罪动机,但接下来的走向,他并不太确定。

目前杜峰表现出现的分裂人格让他不好把握。

“如果你只有一天时间,你最想做的是什么?”田初问。

蓝梦新愣了一愣,他从没有想过这问题。从他绑定系统K以来,他每天都生活在紧张刺激中,每隔一段时间经历一种不同的人生,在他人的梦境中哭哭笑笑,打打闹闹。

这种生活,一开始他有些不适应,现在习惯了,他反而觉得挺有滋味,迄今为止,并未产生过什么消极念头。

纵然这一次任务事关生死,但他潜意识中,觉得自己是被命运选中的人,不会轻易地狗带。

现在被田初这么一问,他想了想,“我想对我爹妈敬孝,我长这么大,还从没让他们放心过,我还想和我十分在意的人一起经历一些事情,没准我会爱上他,他也会爱上我,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我还想写小说……你看,做这些事别说一天,一辈子都不够。所以,我们一定不会死,会好好地活着。”

田初笑了笑,“说的好。我也有很多想做的事,我也一定要好好地活着。”

“这样想就对了。”蓝梦新说。

“你说你有十分在意的人?我认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