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步助跑,中长短,垂直起跳。
包球,扣!
“嘭!”
寒山无崎敏捷地转身抬臂,把球击回去。
“抱歉!”千鹿谷荣吉边追球边喊。
寒山无崎小声地“嗯”了一下,继续跟潜尚保说话:“扣球前的动作尽量保持每次看起来都一样。”
“面向二传、打开身体,发挥最大的力量,不到最后一秒不要让对手猜出你会扣向哪里。”
“一手大概定位,一手扣球,手掌朝向就为扣球朝向。包球时我用的是中指根部来标志。”
说罢,他站到边线外:“给我抛个球。”
潜尚保将排球抛至两米线的高空。
三步助跑,中长短,零度四十五度九十度,制动蹬地,垂直起跳。
寒山无崎舒展开身子,依靠核心带动转体,挥臂,左手掌包满球,压腕。
“砰!”
腰线球。
非惯用手都已经这么熟练了吗,潜尚保在心里感叹,寒山前辈好厉害。
“你站到三米线外,把球扣到网对面的三米线和中线内,这样练习几组,量你自己定。”寒山无崎转身又去辅导另一个,“千鹿谷同学。”
千鹿谷荣吉害怕地咽了咽唾沫:“在,在!”
“你刚才是砰了,还是啪了,还是噔了?”
寒山无崎过去做过家庭教师,专门给那些不服管的问题小孩补课,时薪很高,也练就了一身因材施教的本领。
“嗯…”千鹿谷荣吉认真地回想,“是啪,哒咚的一下,抓不到。”
“跳起来的时候别想那么多,专心打你要打的方向,砰就砰,噔就噔。现在你的假动作只能糊弄糊弄傻子,加上就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画蛇一添…此举是什么意思?”木兔光太郎跳了出来。傻子来了,啊不是,千鹿谷的假动作连木兔也糊弄不到,所以,再降一个等级。
“你和潜同学一起,”寒山无崎说,“走了木兔,先擦汗,去打垫。断在谁那里谁接发球。”
“好,对了千鹿谷,跳高了是嘣——咚哦。”木兔超大声地想要展示自己的扣球心得。
千鹿谷:“嘣……咚?”
木兔光太郎骄傲地笑:“嘣—————咚!”
“嗯,嘣咚……那是我的毛巾,放下。”
千鹿谷恍然大悟:“嘣咚,我知道了。”
寒山无崎目光彻底冷了下来。
当木兔光太郎后知后觉地放下毛巾后,他一个哆嗦,手一滑,毛巾又掉到了地上。
明明是那么轻的东西,此刻却仿佛重若千斤。
“我,我现在去把它洗干净!”木兔求生欲极强地说。
“……不用了。”
“它再也不会干净了,”寒山无崎语调阴森,“就像是吃进肚子里的烤肉、烧掉的土黄色符纸、尸体的腐烂一样。”
“你们知道等待它的会是什么吗?”
千鹿谷荣吉和木兔光太郎都害怕地摇了摇头。
“浪费,信任危机,成为垃圾的命运。”
“你们不想馊掉吧。”
馊,馊掉?!
虽然不清楚寒山/寒山前辈在描述什么,但一定是件很可怕的事。
两人用力摇头。
“呵,”寒山无崎意味不明地笑了,“那就好。”
他的嘴角很快压平,语调恢复成冷淡的样子。
“好了,千鹿谷同学你快去练习吧,木兔,你今天给我抛球加接发球,有意见吗?”
木兔光太郎苦着脸摇头。千鹿谷荣吉一溜烟跑走和潜尚保站到一起,似乎这样能多些安全感。
———
丑三中学作为八个种子队之一,是e组的比赛会场,晋级八强基本没有问题,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参加关东大会的名额是六个,再加上作为东道主的两个,总共有八个名额。
一日目是淘汰赛制,今年的日程安排得比较紧凑,总共打三场,三局两胜。
“主攻手,木兔光太郎,绪方骏,寒山无崎……潜尚保。”
“自由人,菊田英二……副攻手,广尾幸儿,平松辉远……千鹿谷荣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