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说是一起喝酒,其实也只有江小北一个人。

自从在麻五叔家开过荤,江小北就爱上了喝酒的感觉,飘飘然的。

当然他也不多喝。喝少的时候酒品算是不错,末了还会收拾桌子,倒头就睡觉。

而江小黑是滴酒不沾的。男人略一闻酒的味道就皱眉,在小北喝多的时候还会制止。

所以江小北喝酒,江小黑便喝茶,谁也不碍着谁。

但今日大约是心情好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多炒了一盘花生米。

江小北就着花生米喝的没数了,最后让江小黑把酒坛子给抢走了。

“来来,你说!”

江小北把男人拉扯到炕上坐着,抓了好几下才把狗屁不通的秘籍抓到手里,醉醺醺的问道,“你方才看这个,看得懂吗,上面的图有我画的好看吗?”

醉酒的人就爱纠结这些无聊的问题。

原本在窝里睡觉的小凤被江小北的大嗓门吵醒了,“啾啾”叫着跳出窝,扭着小屁股一摇一摆的走进来。

江小黑无视醉鬼,起身想给小凤喂食,却又被江小北按着胸膛抵住了。

“你别进来!”江小北大着舌头对未成年小鹅吼,“问你爹话呢,偷听什么?”

小凤眨巴了下眼睛,仿佛真的听懂了,委委屈屈的退回窝睡觉去了。

江小北继续拿着书质问男人,“你看的懂对吗,是不是啊?”

江小黑分明无表情的看着他,却有种无辜的神色。

“别这么盯着我,”江小北伸手盖住男人的眼睛,有点微喘的说,“你,还有王阿婆,你们是认识的吗?为什么自从你出现,我身边的事,包括我自己,就变得奇奇怪怪的了……你是来送我回家的吗?”

男人被江小北盖着眼睛,安安静静的坐着。

他听到大兔子声音略有些哽咽,小声嘟囔着,“我好想回家啊,今天是我的生日呢,你说我父母他们会想我吗?”

说完江小北就气喘吁吁的倒在炕上,用胳膊盖住双眼,肩膀微微抽动着,“怎么老是这样,给了我希望,又让我失望,为什么偏偏是我到这个鬼地方来,妈的,金手指都不给老子开一个呜呜……”

江小北越说越离谱,哭的十分悲寂。

男人面不改色的坐在炕沿上看着江小北哭。

这只兔子也太会哭了。他心想。

半晌,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天目明,百会之气入中丹田。”

江小北微微一愣,脸上带着泪痕爬起来,看到男人正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他,唇瓣微启:

“下沉浊气,会聚生储,性、命双修,则天门开。”

“你说的……”江小北迟疑道,“是这书上的内容?”

男人只是看着他,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江小北一下子破涕为笑。

要不怎么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喝,哑巴都被他给哭说话了!

江小北酒醒了大半,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拎着那本书往男人身边凑,“还有呢?你再给讲讲。”

嗨呀。

江小北想通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