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亦如斯。

只不过,她比前辈幸运在,她有一群老前辈们指点迷津,提灯引路。

周狂人不语,痛快地喝酒。

“娃娃,还有吗?”

“晚辈这儿,别的不多,有的是酒。”

楚月又丢了一坛酒过去。

周狂人喝了口,神情僵住。

随即用余光不易察觉地观察了下暗处的守卫,便不动声色地接着喝。

这一坛,不是酒,是满满当当的神农之水。

神农水入体,老人的身体,乃是前所未有的舒畅。

一些积郁多时,阴雨连绵天就折磨他的陈年旧病,竟像是久旱逢甘露般,得到了片刻的滋润。

这是……何等琼浆玉液!

他竟闻所未闻。

在这世间,定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楚月敛起神色,懒懒地看着万念俱灰,面露绝望之色的秦轴轴。

“秦首领,事已至此,眼下的分叉路,该如何走,命运掌握在何人的手上,是你一人之事。若你能说出事情的真相从而将功补过,叶某会去炎大哥面前,为你说道一二,兴许让你戴罪立功,偶有自由之身,能够抽出时间照料家人。”

周边的守卫听得此话,脑袋瓜子突突地疼。

绞尽脑汁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楚月所说的炎兄,是他们的城主大人。

当下脸就黑了。

这厮当真是厚颜无耻,哪有这样沾亲带故的。

不知晓的,还以为是和城主大人流着相同鲜血的手足弟弟。

莫说他们。

周孤鸿都听不下去。

哭笑不得的掩面。

小魔王撇撇嘴,嫌弃地看着周孤鸿,“日后习惯就好了,多大点事。”

“………”周孤鸿额角落下一排黑线,颇为无语地望着小魔王两手间奇形怪状的毛团儿。

秦轴轴则像是没有听到楚月的话,瞪着眼睛,如在悬崖峭壁濒临绝望的野兽。

楚月弹了弹秦轴轴肩上的尘灰,咧开嘴一笑,便毫不犹豫地转身往前走。

一步。

两步。

……

秦轴轴依旧无动于衷。

脑海内,挣扎,彷徨,和命运做斗争。

额头的汗如雨下,脸色白得吓人。

就在楚月即将消失于他的视野时,像是发疯的野犬,青筋暴起,面红脖子粗,歇斯底里地大喊:“别,别走,我说,我什么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