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是被邀请，为张老夫人的寿宴助兴的。”

李瓶儿坐在床边，用手帕轻轻擤掉鼻涕，揉擦干净自己脸上的泪水。

“跳完舞后，我就被仆人带领着下去休息了。收拾好东西，我就准备回台轻阁。可是路过了一处小院，我却看到了一株特别漂亮的花。”

“一直都在这楼里，我不常出去，自然就想多看看。可能有些流连忘返的，一下子忘记了时间。天色也黑了，我就迷路了。”

“我在那院落里转了半天，又急又怕，很想能够遇到一个人问问。结果忽然，我就听到有人唱歌，”

“那歌声很动人，比这楼里最棒的姑娘还要唱的好听。所以我就顺着歌声，往过去了。”

“我走了几步，歌声离得很近却又忽然停了。因为好奇，我就四下里开始寻找。可是当我推开那扇门之后，”

李瓶儿突然打了个寒颤，仿佛看到了很恐怖的事情。

“我就，我就看见了满地的血。底下躺着一个女人，睁大了眼睛望着天花板，她旁边也是一个女人打扮的模样的人，她的手上拿着那颗心。手是人手，可是，可是她的脸，”

李瓶儿的手一直在颤抖，

“她的脸上，没有鼻子！”

“她的脸不是人脸，绝对不是，眼睛只有一条线，是黄色的，脸上还有青色的鳞片。我真的害怕，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子就晕过去了。”

李瓶儿满脸心有余悸，很明显还没从其中回过神来。

“我本来以为我死定了，可是等我醒来，却发现那个怪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地穿着官兵服饰衣服的人。然后，然后，”

李瓶儿又开始哭了，她脸上的粉“刷刷”掉在手帕上。

“然后我就拔腿，跑了。”

顾婉君有些于心不忍，伸手帮着李瓶儿擦了擦脸上的泪花。李瓶儿已经哭得开始抽泣了，顾婉君实在不好再勾起她不好的记忆，李瓶儿也是晕了哭，哭了晕，实在是问不出来什么。

没办法，她只能先带着赵云舒告别了。

两人出了台轻阁，朝着宫里的方向走去。边走顾婉君边问道：

“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