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停顿了一秒，接着有气无力地说道，“没有吓到你就好。不过我刚才的状态真的很糟糕，是不是让你担心了啊？”

周始闻言立刻点了点小鸟脑袋。

哈尔见状轻叹了口气，“抱歉啊小黑鸟，让你担心了。啊，对了，说起来我都不金灿灿亮闪闪了……小黑鸟，你、我变成这样了你竟然还担心我吗？”

周始直视着哈尔忧郁美丽的蓝眼睛，而后慢慢地做了个点头的动作。

哈尔睫毛轻颤了一下，接着轻轻地问，“真的还会担心我吗？”

周始于是又一次做出了点头的动作，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当然了。

“真的啊。那可太......”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哈尔突然意识到他和小黑鸟的交流未免也太过顺畅了，“小黑鸟，我怎么感觉我说的话，你好像大部分都能听懂呢？”

周始继续轻点他的小鸟脑袋：不是大部分能听懂，是全部都能听懂。

“又点头？！”哈尔愣住了，“一般的小鸟好像都不怎么能听得懂人话吧。小黑鸟，你未免也太聪明了点吧？！难道你不是一般的小鸟？该不会......”

该不会哈尔你已经猜到我其实是人变的了吧？周始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该不会小黑鸟你是传说中的智慧鸟吧？！”

“......”智慧鸟是个什么鸟啊？听上去就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哈尔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怪不得荒野女巫会把你抓起来关进金笼子里呢。怪不得她会在你的身上下那么多道复杂的黑魔法诅咒呢。怪不得你长得世界第一可爱呢。”一连说了三个‘怪不得’后，哈尔恍然大悟、一锤定音，“原来是因为小黑鸟你是能解答一切问题的智慧鸟啊！”

周始：......不要自说自话啊哈尔。我什么时候承认我是智慧鸟了？不对，我怎么就长得世界第一可爱了？你到底见过多少只小鸟啊？

“既然你是智慧鸟的话，那小黑鸟，”哈尔的两只眼睛里瞬间迸发出了明亮得像是蓝钻石一样的璀璨光芒，“你能告诉我不用重试二百五十种魔法药剂就能重新配染出和原来一样的漂亮金发的办法吗？”

......

周始听得都想要用鸟喙叹气了：哈尔，我又不是真的智慧鸟，怎么可能会知道配染出漂亮金发的办法啊。

哈尔见小黑鸟只是睁着圆圆的小鸟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小鸟喙一动不动，不由得着急了起来，“小黑鸟，你是不愿意告诉我吗？”

小黑鸟周始：......哈尔，就算我知道答案愿意告诉你，前提也得是我不是个小哑鸟啊。我连鸟鸣都发不出，更别提是跟你说人话了。

但小黑鸟是个小哑鸟这事被急不可耐地想要知道不用重试二百五十种魔法药剂就能重新配染出和原来一样漂亮金发办法的哈尔给急忘了。

哈尔转了转眼珠，而后小声问道，“小黑鸟，你是因为我不愿意跟你搞人鸟恋，所以才不愿意告诉我答案的吗？”

......

这话实在是太过荒唐，周始直接被惊到整鸟呆住：哈？！哈尔，你真的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看着一动不动、应该是默认了他的话的小黑鸟，哈尔嘴唇一抿，牙齿一咬，而后下定决心说道，“这样吧小黑鸟，我们折中一下好了。”

哈尔深吸一口气，接着轻抿嘴唇，委屈说道，“小黑鸟，虽然我不会跟你搞人鸟恋，但是亲你一下还是没有问题的。要是、小黑鸟，要是我愿意亲你一下的话，这样你就能回答我刚才问你的问题了吧？”

周始：......当然不能。不过不能归不能，哈尔，你不是才刚说我长得世界第一可爱么，现在却又露出一脸委屈的表情是要闹哪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