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向姜家的那位蛊师“借”来养蛊的蛊盅，将刘东春碾好的骨灰倒进去。

她眯着眼嗅了嗅，“扶冥，你往里面注入魔气。”

男人蹲下来，把手覆在盅身。

白舒抬头去看他，想起之前那条灵脉的事情，轻声道：“之前在舟山别墅区，那条灵脉被你吞噬了吗？”

灵气和魔气相生相克。

那条灵脉不仅不能让他实力增长，两种力量在体内你追我赶相互厮杀，那种痛苦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扶冥只是应了一声。

白舒低下头，盯着黑雾涌动的瓶口，沉默许久，道：“如果我那时候更强一点就好了。”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白舒并没有好受一点，只是现在由不得她多想，看着快要溢出瓶口的魔气，阻止了对方的输送。

让魏承安划开姜尤的手腕滴几滴血进来。

然后把姜尤的头发丢进去，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了些颜色诡异的液体，是她抽空从食尸蛊上提取出来的。

一边倒下去，嘴里还念念叨叨。

像是在制作魔药的魔女。

眼看着魔气被逐渐成型的黑色圆球吸收，白舒让扶冥继续输送魔气。

魔气渗入圆球，那东西从固体变成液体，又从液体变成固体。

反复数十次之后，成了一颗小指粗细的药丸。

“食尸蛊分泌的黏液能快速修复他的身体，只要撑过去就没事了。”

这十年都已经撑过去了，没理由在最后这一刻败下阵来。

白舒捧着药丸伸到姜尤面前，盯着那双血红的眼睛，轻声说：“这东西会完全改变你的体质，能让你变得更加强大，但是过程会很痛苦，副作用是……你可能会被魔气控制反噬，最后落到万劫不复的地步。”

就算是修者成魔也不是谁都能成为白舒这样的正经女魔头的。

执念和欲望会控制他们的心性，让他们变得暴戾嗜血。

姜尤盯着那颗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