掺杂着一丝凉意的声音传进白舒耳朵。

“白小姐，请注意你的措词。”

白舒把身子一偏，从侧身靠墙上变成整个后背倚着墙壁，她丝毫不觉得尴尬，脸上堆出一抹笑容，“楚先生啊，不要对号入座，我没有骂你们狗男女。”

楚纪洲放在程歆腰侧的手背上鼓起青筋，那条肌肉虬扎的手臂绷紧片刻之后渐渐放松，他温和道：“白小姐，这些话我记住了。”

程歆把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微微掀眼皮，又像不忍直视一般垂下眼眸，“纪洲，她只是太伤心了，过了这段时间就好。”

白舒鼻尖都是刘东春身上的烟味，由于她整个人懒懒散散跟没有骨头似的。

在气势上很输一截。

白舒脑袋往后一仰，后脑勺撞在墙壁上，欠欠道：“啊对对对，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眼看楚纪洲又要生气，程歆急忙安抚住他，“纪洲，我们先离开吧，不要再说了，她毕竟是我妹妹。”

“我不是你妹妹，”白舒纠正道：“我姓白，你姓程，程歆，你是什么样的人长眼睛的人都能看见，所以别在这假惺惺的恶心人。”

可对方偏偏要恶心她。

“我知道你对我和我的家人有误会，但是对于妈妈做出的选择，我们做女儿的只能惟愿她幸福安康不是吗？白舒，妈妈一直很想你。”

“歆儿，你和她多说什么？”

两人装得一个比一个厉害，但楚纪洲终究是比不上程歆，他眼睛像刀子一样看着白舒，温和的假面有撕裂的迹象。

“那天的事情我和你说了，她一个女的能做出那种事，你觉得她还有悔改的可能？”

刘东春终于说话了，他手肘撞了撞白舒的肩膀，“什么事？”

“我给他下了药。”

刘东春反应有些迟钝，毕竟在他心里白舒不是那样的人：“……什么药？”

“和春、药性质差不多的蛊虫，能提高人的……嗯，就是那种感觉，很不错，”白舒弄出这东西来肯定是为了自己，但她体内的小蝎子很霸道，看见其他东西抢了它的生存空间，三两下就把蛊虫吃干净了。

所以最后便宜了楚纪洲。

刘东春瞪圆了一双眼睛表示他的惊骇，然后也顾不上面前还有两个大活人，拎着白舒的后领到无人的角落去教育去了。

白舒被骂了一个狗血淋头，她抹把脸，乖乖受着。

等到结束之后，异能者的聚会也差不多要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