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嘴角抽搐着,“我会记你一辈子。”
“真的吗?”
傻白甜的皮披得久了,那股子气息能从骨子里透出来。
白舒很真诚道:“真的。”
凤怜儿往前小跑了几步,又猛地停下,瞪着白舒,“我知道你说话算话会记我一辈子的,婆婆身上的灵蛊吞噬了我第一只本命蛊,为了让我活下来,她将蛊神子蛊种在我身上,你的小蝎子吞噬了子蛊,现在你还要灵蛊。”
她撅着嘴巴,“但是没关系,你要的我都给你。”
“将婆婆的灵蛊取出来,放进蛊盅里面,辅以鲜血,”凤怜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棕色瓷瓶来,“用这个,不论怎么炼化都可以保有灵蛊本来的能力。”
这原本是闽婆婆给她来对付白舒的。
保有白舒原本的能力,拥有的何止是一个蛊人?
白舒盯着她看,发现自己确实是眼盲心瞎,这人明明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凤怜儿,你好样的,”闽婆婆拿起拐杖就要揍她,被小宝推倒在地。
老婆子脸正对着窑洞口,被腥臭的气味熏到窒息,那是代表死亡的气息。
如同以往将被推进窑洞的外地人一样,她吓得浑身哆嗦。
“凤怜儿,怜儿!你到底在干什么?我是你婆婆,我从小最疼你了。”
“严秋,你劝劝她,她不能这样。”
“她不能这样!她怎么能帮着外人……”
凤严秋半阖着眼,置若罔闻,“怜儿,你想好了?”
“爸,我这也是为了村子好啊,万一惹怒了舒舒,我们都不是她的对手,更何况,”凤怜儿抬起手要指了指某个方向,嘴唇蠕动。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喉咙里的话像是被一只大手往肚子里压,恶狠狠的。
“咳咳咳咳。”
凤怜儿捂着嘴,吐出一口血沫。
声音很低,白舒能听见,她看过去,眼底一片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