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站在大铁门处懒懒散散打了一个哈欠。
门口是有人守着的,但是对方倚着墙壁睡着了。
“嘿,”白舒拍了拍铁门,“帮我开开门呗。”
被惊醒的守门人:“……”
白舒咧嘴笑,露出森白的牙,映着鲜红的唇,在月光下像个妖精。
守门人开始是惊讶,反应过来之后就把铁门之外的石门合上,没有一丝缝隙的厚重石门能把蛊虫挡在里面。
若是这次炼化没有成功,也就只是一具乱葬岗的尸体,长得再美也是尸体。
白舒面对黑乎乎的门洞感叹,“真冷酷啊。”
趁着老婆子还没发现,白舒逃出来后循着水流的声音往河边走,手腕上还拖着长长的铁链。
有人已经在那里等她了。
白舒视若无睹,蹲下来将小蝎子洗干净,然后喂了好些血,等它融入身体中才松一口气。
“你可以杀了他们。”
白舒之后这男人冷血无情,却总是能一次又一次刷新她的认知。
“扶冥先生,现代社会不像你们那时候,”白舒趟进河水里,薄薄的布料贴在身上,她背对着扶冥弓下腰来洗手,“杀人是犯法的,以理服人才是正道。”
倒影在月光下倒是清晰,她拍起水花,打散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白舒吐出一口气,“当然,如果他们还是不服气的话,才能用些非常手段。”
“我们是文明人,打打杀杀有什么好的?”
扶冥垂着眼眸,喷出来的鼻息明明是冰凉的,可他却觉得呼吸有些烫。
没人说话,只听见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