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量着陌生的环境,被烛龙吞噬后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
遮住半张脸按压太阳穴,昏迷前的最后一幕在她脑子里打转。
梦中的情绪还没有散去,但白舒仔细回想却发现自己又忘了。
第二次了。
随着手臂的抬起,袖子往下落了一些,白舒看见手腕上的小人微微眯眼。
门被人推开,走进来的男人换上白衣黑裤,长发拢在脑后随意绑上。
“醒了?”扶冥声音清冷。
要不是随着他一起洒进房间的阳光透出了些许温暖,白舒能哆嗦两下。
“凤怜儿呢?”
“你昏迷了五天了,”扶冥坐在房间内唯一的椅子上,“凤怜儿在哪,不应该问你自己么?”
白舒愣了愣,“什么?”
“你自己做了什么也不清楚?”
白舒摇头,一脸懵,心头的悲伤也被冲掉了点,“不清楚。”
“舒舒!”
人未到声先闻。
房门被猛然推开,声音很欢快的钻进白舒耳朵里。
“你醒了啊,”凤怜儿逆着光站在门口,眼眶红红的,最后朝着白舒扑过来,“要不是扶冥先生路过救了我们,我们肯定已经死了。”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们肯定活不了呢。”
白舒脑袋转不过来,耳边是叽叽喳喳的声音,心里有太多疑问,把她打个措手不及。
“扶冥?是你?”等凤怜儿出去准备午餐,白舒才发出第一个疑问。
她半死不活躺在床上,有一种被背叛了的感觉。
两人认识那么久,她都不知道老怪物的名字,最后还是从别人口中听到的。
男人没说话,黑沉的眸子盯着她,那感觉像是刀尖在她皮肤上滑动,冰冰凉凉的带着寒意。
“你是不是有病?”白舒不喜欢这样的目光,像是在打量一个货件。
扶冥倏地站起来,头也不回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