睢暒偷偷瞄了眼睢醒，才道：“……十四年。”

“哇靠！看不出来啊，兄弟，我还以为你没成年呢。”

睢醒听到两人牛头不对马嘴的谈话，嘴角抽了抽。

很快两人在一条丁字路分开，睢醒往校门口的方向，疯子则带着睢暒往食堂去。

两人的说话声自背后传来，睢醒还听疯子搁那儿忽悠：“我们食堂美食可多了，你想吃什么？”

睢暒：“吃我……睢、醒平时吃什么？”

疯子：“他最爱吃我们食堂了！你可来着了！”

睢醒：“……”别造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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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好了？”说话的是钟慧琪的经纪人，“是你信誓旦旦说，你儿子一见到你肯定会很激动，你顺势就可以抱着他演一波母子情深，现在是怎么回事？”

想起刚才的发生的事，钟慧琪握紧了拳头，这也是她万万没想到的场面。

“我也不知道……他以前不是这样的。”钟慧琪说，“我以前难得联系他一次，每次他都很惊喜，结束的时候，他恨不得要跟我走……之前还说他恨睢乘瀚，想跟我姓。”

“可能是一时没反应过来，早知道应该提前联系他。现在节目拍成这样……”经纪人看她，“待会儿，你好好跟他说，多提提以前的事情，唤起他心底对母爱的依恋是最好了。”

“放心。”钟慧琪点点头，“别忘了我有天然优势，只要我提起睢乘瀚出轨的旧事，顺势哭诉一番，他一准儿中招，屡试不爽的。”

睢醒到的时候，没想到屋里还有第三个人，他停住：“不会又是录节目吧？”

“不是不是。这次没有拍摄。你妈妈有很多掏心窝子的话想跟你说呢。”经纪人站起来，“人来了，那我不打扰你们母子说话了，下去催菜。”

离开的时候，经纪人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桌上一个小绿植装饰的点，钟慧琪露出心照不宣的表情，微微点了下头。

“小醒……”这一声叫得别提多动容了。

睢醒却没有被感染，想到断断续续的梦境，直接问：“妈，你以前是不是都是连名带姓喊我的？”

钟慧琪的表情果然不自然了一瞬。因为睢醒的问题突兀，反应完全没在她预想之内，她一下子没掩饰得很好。

睢醒只是不确定地问一下，毕竟他也就梦到几个片段而已。不过看到钟慧琪这反应，似乎确认了。

钟慧琪很快遮掩过去：“小醒，是不是你爸他跟你说了什么？怎么这次你见到妈妈突然这么冷淡了，明明以前你都、你都会紧紧地抱着妈妈的……”

“可能……男女授受不亲？”睢醒淡淡地道，“关我爸什么事？”

“你别被你爸哄骗。你忘了么，他当初是怎么对不起我们母子的，他是怎么把妈妈赶走的，那么高调的把小三娶进门，还故意让小三剖腹产就挑你生日这天……”钟慧琪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嗯。我记得。”睢醒点点头，“你还说过，我爸不是好东西，他的家产理应都该是我的。”

“你记得就好……”钟慧琪听他这么说，稍松了口气，“你爸分明是过错方，当初赶我走的时候，只分给我那么点钱，分明就是想把家产都留给小三母子。我想过带你走的，可是我不甘心啊，我陪着他这么多年……你知道吗？你爸还有那个女人巴不得我带着你走，这样所有的东西就都是那个私生子的了！”

[我老公来电话啦~]

钟慧琪“哭诉”到一半，被突然想起来的铃声打断了情绪，一时卡在了那里。

“妈，你等等，我跟我老公说一声。”

睢醒实在很想接老公的电话，但没办法，他妈正说得投入了，他只能忍痛第一次挂断了嵇沉星的电话，给他发了条信息说了声。

钟慧琪一下子注意到睢醒的手机整个屏幕都裂开了，立时觉得有了新的切入点：“小醒，你跟妈妈说，你爸是不是对你不好？不给你生活费的？”

“给的。”睢醒一边发消息一边回应。

“那一定给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