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合上门板,眯着眼打量了一眼孔寒安。
“以你的身体素质,居然能把大腿上的筋脉拉伤,刚刚一定迈了很大的步子吧。”
言罢,他转过身,走到了柜台内,抓出了几服药,开始细细研磨。
孔寒安随意坐下,打量了一眼药铺。
这铺子不大,店门也只是在一个偏僻的角落,不仔细看也找不到,他凝声问道。
“老丈,您这一副药卖几个钱?”
老者一边细细碾药,一边摇头道。
“不要钱,这栎阳城总有打架斗殴,总有伤者死者,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图个心安。”
在一个满是罪犯的城市,开一间药铺,不收费。
可信么?
孔寒安有些不信。
“不收钱,这些药材哪里来?”
孔寒安如是想,也如是问。
老人将辇好的药材倒入了一个钵里,又开始用一根短擀杖轻捣起来。
“后生,你虽然穿着秦卒的衣服,但想来不是本地人吧。”
“这整座栎阳城所有商铺,一应物资需求,皆由栎阳宫运送,而所赚取的钱财利润,也都要交由栎阳宫调配。”
嘶!
孔寒安倒抽了一口气。
这么搞,就有点狠了呀。
还未来得及细想,药铺传来了猛烈的敲门声,秦卒已到了药铺门前。
孔寒安一惊,下意识便要躲藏。
但老者端着钵,走到了孔寒安面前,将他按下,顺手还撩起了他的衣摆。
大腿一凉,不知什么材质的药物已敷在腿上。
“别动,别出声,他们看不见你。”
老者低声说了一句,走向了药铺门口,卸下了门板。
数十个秦卒汹涌而入,孔寒安惊出了一身冷汗。
但他们一阵翻箱倒柜,却始终没人靠近坐在椅子上的孔寒安。
倒是老人心疼散落一地的各种药材灵材。
“你们慢点,这些药这么白费,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