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翊不发声音的瞧瞧靠近，他都没发现自己的行为在慢慢改变。

大牢里昏暗的油灯晃动的时候，将顾笙卷翘的睫毛扑成了扇子，在眼下形成一道晃动的阴影。

似有些消瘦的脸颊蒙上一层橘晕的柔光，安睡的容颜少了些犀利和刚果，多了几分女子的柔和。

赵翊安静的看着，嘴角慢慢上翘，这时顾笙的脑袋一歪眼看着要栽下凳子，他慌忙弯腰伸手兜住她的脑袋。

失重的仓惶让顾笙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便伸手胡乱的想要抓住一些东西防止摔倒。

触手温热..

她惊悚的睁开眼，睡眼惺忪的迷茫霎时清醒，正对上一双近在咫尺的温和眸子。

静谧的大牢里时不时有老鼠爬过干草的簌簌声。

很快，顾笙好像听到了自己咕咚咕咚的心跳声，好似心脏跑到了体外叫嚣着疯狂鼓动。

耳尖也在悄然无息的开始灼热。

和赵翊近距离接触不是第一次，但这是她第一次在他幽深的眸底看到了温和，说温柔还有些达不到，但总归不是冷漠疏离。

“你..想要一直这样？”薄唇轻启，淡到只有顾笙才能听清的音调让她陡然醒过神来。

这才发现自己触碰的温热，原来是慌张中揽住了赵翊的脖子。

她像是被针扎到了手，当即缩了回来。

赵翊也趁机将她扶正坐好。

她瞬间觉得自己可以尴尬的抠出三亩地出来，眼神虚闪不敢在看赵翊。

赵翊无声的翘起嘴角，淡声道：“为何不回留守衙门？”

她猛然抬头，刚巧捕捉到赵翊嘴角的那抹笑，有一瞬间的失神：他，是在笑吗...不，不，不，他那是在笑话自己出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