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福说了一连串的贬义词，边说边笑。

“我本以为人都是善良的，可后来我发现人之初，性本恶，所有的亲情也好，爱情也罢，在自己的利益面前什么都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都是好的，你猜我还见过什么的？”

“什么？”

“大难临头一个为了跑，把另一个垫在脚下，但你不同。”

两人骑马的速度慢了下来。

“你、云修晏也好，或者申屠枭风，还有你的家人，周家，你们的感情不能与我刚刚说的那些比，在你们的身上能让我看到更纯粹的东西，所以后来遇到你我就跟在你身边。”

周南书还是有点奇怪。

“你之前在宫里是真的受欺负，就为了看着这世间众人就甘心被欺负？”

“欺负弱小烧的是他们的功德林，我不在乎。”

纳福的脸色忽然轻松起来。

“对了，既然你会易容，所以这纳福的样子也不是你本来的样子吧？我倒是人听申屠枭风说了你的弟子翠柳，面容能变不说，竟然还能易容成八十岁老太？”

“是，纳福确实不是我的真面容，有纳福这个小太监，不过在宫里的时候被欺负死了，我既然成为了他，用了他的身份吗，自然要照顾一下他的家人，所以你的那一袋子银子真是救了纳福的家人。”

“你有这易容的手艺，还能缺银子？”

“真的缺啊，江湖上有人追杀我，我不敢露面。”

纳福看着面前周南书的脸。

“你是好奇我多大年岁长什么样子？”

“是啊，不过我感觉你应该七老八十了吧，毕竟你的徒弟都那么大了。”

“七老八十？哈哈哈，我不过三十有几而已，不过是这一门易容的手艺过硬，所以他们不看年纪拜了我为师。”

“那你本来的面目……？”

纳福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从耳后面撕下来整个假面。

周南书看着面前完全陌生的脸有些愣神。

这确实是一张很年轻的脸，只是脸上有一道疤痕。

“这疤痕是当初被人报复划伤了，我又中了毒，一个人在山里幸好遇见了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