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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概率学更难的是抽卡,比抽卡更可怕的是没有保底。

人当赌狗时总会抱有一种奇怪的心理:我下一次必出(欧)。

但下次复下次,下次何其多,在逐渐上头中不知不觉陷入无法逃脱的循环怪圈。

我手捧着茶杯,浑身散发着“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气息,好像刚才乐滋滋和两面宿傩一起玩“咒灵猜猜猜”的不是自己一样。

嗨呀,你别说,还真挺好玩。

规则有点像某些游戏里的喂卡或者融合,可以把低级咒灵献祭给高级,也可以让相同等级的互相吞噬。

只不过最终制造出的长什么样,有没有继承咒术,能变强多少都是未知,一切皆由虚无缥缈的运气决定。

以目前的状况来看……我属于那种砸穿百井还什么也捞不到的,宿傩要好一些,至少能抵十个我吧。

托他的福,我的湖底多了不少新品种,比如有九个脑壳,相互之间还会吵架的精分蛟龙。

比如头顶实心面具,浑身上下挂满纸花,令画师两眼一黑的人形纯白地狱。

再比如唯一让两面宿傩多称赞了半句,咒术是时间系,裂开后嘴里全是尖牙的密恐制造者竹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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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波及到我的房子,我研究了一下,把整片湖镜像分为了上下两层,下方除了莲花的数量被削减大半外湖面依旧平静,上方则倒映着咒灵间弱肉强食很明显需要打马赛克的画面。

“可惜了,还是少了点。”两面宿傩拢着袖子坐下。

在把我的库存清到只剩两位数后,他终于意犹未尽地停了手,看来是懂一点可持续发展战略的。

我倒了杯茶推过去,不解地微微歪头:“少?”

“那些连一级都没有的弱小杂鱼当然算不上数。”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这样啊,一级以下都太弱小的话,以后我就不把它们留下来了。”

“最好只留特级的,不过即便说是特级,也可能仅仅是个无趣的家伙,打起来的手感烂到家了,”两面宿傩理直气壮地带歪小孩的常识,“没办法,谁让那群咒术师搞出来的分级最高只有特级呢。”

“对了,你如果能把领域撤掉,不就可以出去自己挑中意的咒灵了?”他提议。

我对这一句试探的反应极其平淡,“我出不去,咒灵都是自己进来的。”

“就像你一样。”我迟疑了一下,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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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根本不会在意自己被套去了多少话。

我说完就开始认认真真小口喝茶,仿佛茶杯里的是什么琼浆。

“出不去就努力想办法出去,笨蛋小鬼,”两面宿傩对我的态度是有点看不惯在身上的,“你不想到外面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