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打水仗

被迎面而来的热水浇了一头,毛缈缈直接反尾相击,一股精准的水柱再次喷向方云焰,一人一猫直接开始打起来。

他们两个掐得天昏地暗,浴室里水花四溅、雾气腾腾。

反倒是最先起了玩兴的云涯冷静了下来,老妈子似的开始看顾两个“小孩子”。

云涯一时伸爪护住猫咪免得她撞到浴缸,一时又汪汪叮嘱着方云焰,让他小心别摔跤。

狗狗尾巴摇个不停,跑前跑后从浴缸这头转到那头,跟着两个打水仗的幼稚鬼忙得团团转。

终于毛缈缈累了,趴在浴缸边缘呼哧呼哧直喘气,方云焰也坐在浴缸前喘粗气,两个在外奔波了半夜的幼稚鬼终于打不动了。

毛缈缈哼哼唧唧:“这次我大猫有大量,原谅你了。”

闻言方云焰伸手去揪她的尖耳朵:“是我原谅你!”

毛缈缈甩头躲开他的魔爪,又甩了他一脸的水珠子。

云涯也累了,水润的大眼睛看看浑身湿透的主人,叼起地上的花洒,啪嗒啪嗒踩着水送到了他面前。

“汪呜汪呜。”金毛叼着花洒含糊不清地汪了几声。

体力条基本见底的方云焰接过花洒,快速给狗狗冲洗起来,已经累的连打嘴炮都不想了。

同样累极了的毛缈缈见好就收,趴在游泳圈上休息着,一时气氛出奇的和谐。

一旦没人(猫)捣乱,没用多久方云焰就洗完了狗,从柜子里拿出干燥的大浴巾给狗擦毛。

浴缸里的水已经冷了大半,毛缈缈不愿意泡了便从里面跳出来。

甩了甩身上的水,她熟门熟路地跳上放毛巾的挂柜,毫不见外地从里面扯出一根大毛巾,爪子和牙齿并用把自己裹了起来。

“喵!”裹好干毛巾的毛缈缈理直气壮地朝方云焰喵了声,表示她要吹毛。

大爷,真是大爷,方云焰很郁闷,但是猫咪不吹毛肯定会感冒,他担待不起这种后果,只好听从猫咪的使唤。

他伸手把猫挪过来,抱着她去了烘猫机处。

方云焰只知道家里有猫咪烘干机这种玩意儿,但以前从没用过,抱猫立在柜子前跟烘干机面面相觑。

真是没用的铲屎官。

毛缈缈嫌弃用尾巴指指电插板,属于烘干机的独立开关此时是关闭状态,方云焰看了看把它打开,电源指示灯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然后猫咪又指挥着他设置烘干机,最后她才像贵妇一样施施然钻了进去。

暖呼呼的热风吹在身上,毛缈缈惬意地打了个哈欠,趴在里面开始睡觉。

她愉快睡觉了,方云焰还不能歇,郁闷地盯着惬意的猫咪看了几秒钟,他忍着睡意带金毛去吹毛。

家里只有猫咪烘干机,他要吹狗就只能用原始手动的电吹风,一边吹云涯一边掉毛,纷纷扬扬的狗毛很快飘得遍地都是。

方云焰装作没看见,祈祷明天……啊不,今天白天保洁阿姨看到这乱糟糟的浴室不会眼前一黑。

蹲了半夜监控的方云谏打了个哈欠,虽然浴室里没有装摄像头,但他也能猜到里面猫飞狗跳的场景。

“放心了吧?可以睡了?”秋雁君也没睡,捧着一杯温水旁观方云谏。

“睡吧睡吧……”方云谏又打了几个哈欠,关上了电脑。

“浴室应该挺乱的,这个月给杨婶多发点奖金吧。”

“家里开支都是你管的,你说了算……”

夫妻俩轻声交谈着,熄灭了亮了半夜的台灯。

等到终于给狗吹完毛,已经快天亮了。

方云焰锤了锤酸疼的手臂和腿,站在一片狼藉的浴室里打量自家狗。

云涯刚来的时候一身脏污,长长的狗毛没精打采地打着结,看起来别提多寒碜了。

现在洗澡吹了毛,金色的毛发变回了本来的颜色,光滑柔顺得能反光,变成了一条漂亮的新狗,衬着它时刻都在微笑的表情,简直像个小天使。

虽然很累,但方云焰巨有成就感。

欣赏了狗勾一会儿,方云焰领着它出了浴室,走到猫咪烘干机前,关掉电源,将里面呼呼大睡的猫拎了出来。

刚吹干的猫咪长毛柔软蓬松,像是一团绵软松散的棉花糖,看着至少胖了十斤。

被拎出来的时候毛缈缈醒了,下意识间睡眼惺忪地给了方云焰一爪子,在少年的痛呼中清醒了过来:“喵喵?”

“喵你个头。”莫名其妙挨了一爪子,方云焰赶紧把猫一扔,这只大猫猫团十分轻松地落到了地上。

干干净净的狗狗上前两步嗅了嗅猫咪,似乎在检查她有没有摔坏。

方云焰:……你怎么不关心我有没有被这大爷猫抓疼?

毛缈缈很享受狗狗的贴贴,伸爪很是像模像样地摸了摸金毛低下来的头,就跟抚摸自己的宠物似的。

这样一副把自己当主人的模样看的方云焰眼睛疼,想起了自己已经把狗给出去这个事实。

问题他的狗似乎没觉得猫咪这样有什么不对,反而也伸出爪爪跟猫咪玩了起来,完全没看见前主人在一旁黑了脸。

方云焰:……没救了,他的狗被拐跑了。

心疼肝也疼,方云焰干脆眼不见为净,回房间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揉着太阳穴进了厨房。

打开冰箱,方云焰从冷藏室取出了一些牛肉和鸡心,放到砧板上,先是打开燃气灶煮水,之后就拿下挂着的菜刀开始切肉。

他熟练地将肉切成大小几乎完全一样的小块,这刀功能让做了多年饭的煮妇和煮夫甘拜下风。

等他切完肉,锅里的水已经开始沸腾了。

这时候,毛缈缈带着她的狗已经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了。

“喵?”毛缈缈疑惑,“你还会做饭?”

“不会。”方云焰简洁地回答,把肉块和鸡心丢进了煮沸的锅中。

“那你刀功怎么这么好?”

方云焰顿了顿,风轻云淡地说:“刀片划包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