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拉是位外冷心热的姑娘,是我同样感恩的证人。那日她发现了船舱杂货间里奄奄一息又胡言乱语的弋子小姐,将她送回都柏林,那时只有奥辛伯格收留外籍病人,弋子短暂地活了下来。
但约克没有放过弋子。他很聪明,知道只带进去一张战报就能让她再次死去。
不止如此,琼斯小姐不合法的致幻药里也有他的功劳。
而琼斯先生总算发挥了一个父亲基本的职责,出现在法庭上为他死去的女儿控诉。
终审结束的那天他叫住了我,踌躇良久,询问那些日子里安妮是否有提到他。
“一句都没有,先生。”我轻轻地说。
我看到他背过身去抽烟,隐约在擦泪,身躯佝偻着颤抖。
心里毫不动容。
之后我便再也没见过琼斯先生,据说他离开北爱尔兰时,车厢里装满了钞票和娃娃。
那日从法庭出来,阳光正好,我与娜特丽女士长久拥抱。
“不必言谢,”她的先生与我握了握手,“我想,都结束了。”
是的,都结束了。
从萨德庄园出来后,我又去了帕季海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