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参谋一听,若不是自杀就是他放火?更加的惊慌:“我也是万万不敢烧的!连烟都没带着,拿什么烧?”

顾少爷摁摁他的肩膀:“现在咱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在穆府里烧了火,只有我进去了一遭照顾他,烧着的时候又只参谋在,赵爷虽然当时不在,但是说出去县长未必信,这件事情得从长计议。不然谁都不好交待!”

那赵副官一见同他无碍,硬着气说:“有什么不好交待!就照实说便是!这火来的邪,好好的就着了!”

王参谋自然不敢这般豁达:“你胡说什么!依我看顾少爷分析的不假,那厮定是畏罪自杀了!”

顾少爷放低声音:“两位都是自己人,想必都知道县长对那个林月圆上心的很。相比那林日照是怕委屈了妹妹,只好了解了自己。”

王参谋点头:“正是正是!”

顾少爷接着说:“这事情落到了咱们头上咱们就得撑着,这火烧了快有一炷香了,那人即使是救了也是一具干尸了。若是对县长说了免不了被他一顿骂,倒不如给他出个办法,告诉林月圆他哥哥跑了不管她了,胁迫她嫁了也就算了。也算是咱们将功赎罪。”

赵副官本是老实人,但是跟王参谋打交道打久了也有了点心眼,毕竟这件事情自己也是一条腿在船上,若是硬要摘自己出去,惹恼了这两位心机重的人,一齐翻供说是自己烧死了他也不无可能,只有认了:“可是顾少爷不是说县长只是想吓他一吓,心里还是极喜爱的?他若是死了县长能饶了咱们?”

顾少爷叹气:“饶不饶的就看咱们的造化了!他自己死了还要拉着咱们。只是一点,他自杀的无疑,咱们仨口风咬紧了,别到时候再给自己生事端。”

王参谋想了想,只有自杀这句最可靠,他未必不怀疑那顾少爷,只是事情已经这样了,若真是顾少爷放的火,他图什么呢?况且被他放火自己都没有发现,罪过岂不是大于没看见那林日照自杀?

于是也应承了:“多亏顾少爷指了条明路。”

顾清瀚接着叹气:“两位客气,你当我这是指路?我虽然离开那草屋了许久才着火,担保不齐就会让县长怀疑是我怂恿他自杀的,现在也只是能救一个是一个了!”

三人长叹一气,正说着有个小厮跑进来说是火扑灭了。

三人连忙走出去看,那草房子烧的连骨架都干净了,只有些断了的木头积了厚厚的草灰,那风一吹简直像飘雪一样,糊烂焦臭的味道甚是刺鼻。那木头床已经烧化,上面那尊尸体烧的面目全非,好在穆鲲家里没有女眷也无丫头,否则看了是要做噩梦的。

顾清瀚瞧那无端替林日照糟了这回罪的尸首,心里也不十分好受,加上之前担惊受怕,眼泪涌出来,连忙又拭去了,做出一副强忍着肝肠寸断的样子。

穆鲲走过来,眼睛瞪得浑圆,指着王参谋赵副官说:“你俩这是做什么妖!在老子的府里看死了人!要老子怎么同县长交代!”这土匪气真是天生的,反咬了一口还理直气壮!

那王参谋赵副官本就心虚,当下也没有昨天的气焰,王参谋拉住穆鲲说:“兄弟兄弟!你莫张扬!他能是怎么死的!我同赵副官在外面看着,你家的两个兵也在看着,吃着吃着饭就着了,若不是邪火就是他自己烧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