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地一声响后,顾长安满脸戾气的从地上爬起来:“陆城,你早死是吧?”
回答他的是关门声。
顾长安的气息粗重,像头豹子似的在屋里来回走动,桌椅被他踢的哐哐响,踢累了他又瘫回椅子里,等着夜幕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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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多,老大爷收摊回去,他住的地儿是老房子,在巷子里头,走了十几分钟才到家门口。
天很冷,老大爷抖着手,摸出钥匙开门,当他放下工具箱,一阵凉风自屋外袭来,他打了个冷颤,头皮头皮微微有些发麻。
“嘀嗒”
一滴水从屋顶滑落,是楼上的水管坏了,虽然几天就已找人报修,可是现在还是漏水。
“哎。”老大爷不由叹息,没有钱,连水管工都懒得搭理他。
“嘀嗒”
又是一滴水落下,落在老大爷的脸上,他原本抬起步子不由僵住了,脸上显出一丝震惊——水滴竟然是热的,如人体温一般温热。
这只是普通的自来水管,怎么可能会有温度。
老大爷佝偻着背,借着稀薄的月光往院里走,水声“嘀嗒——嘀嗒——”的响着。
夜风阵阵,老大爷混浊的双眼眯了一下,睁开时他看到了什么,脸上松|垮的肌||肉抖动着,眼睛睁的极大。
墙边站着一个女人,长发披散在前面,挡住了脸,她穿的卡其色毛衣跟牛仔裤,脚上没有穿鞋,是光着的,衣服裤子和头发都滴滴答答的滴着水,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爬了出来,看起来阴森恐怖。
一股凉意从脚底心往上窜,老大爷吓的腿一软,踉跄着跌坐在地上:“你你你你是?”
女人把垂着的头慢慢的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