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么着急？”男人也有了些许不悦，通过那皱得紧紧的眉头显出。

冷静而透彻的光芒从莫晓枫眼中消失了，他变得如同一个迷途少年一般，两眼的焦点暧昧不明。他就用那样的眼睛望着男人问道：“舍不得我？”

男人低头， 没有直面回答，“明明可以出来，却为何一直不显现？”

“嗯，这是个好问题。”莫晓枫点点头说道。

男人双手抱胸，闭上了眼睛，“看来我还真是太高估看你了，你是被某种东西禁锢着所以才不显现吧？”

“何出此言？”莫晓枫一边品味着胜利的感觉，一边说道。

“你难不成不想见你那个相好鬼王？我可是不信的。”

男人一语中的。莫晓枫不吱声了。男人撇一撇嘴，说了句“果然”。

“我本来也想占有这具身体，但是轮回后，纵使我再有意识，也只能是过去，只是尘封的记忆，没有人能将前世记起。”莫晓枫玩味得捧起男人白皙的脸颊，嘴角微微上扬，男人这次却没有躲避，而是握住了那双手，渐渐加大了力度，“是啊，轮回后，没有人会拥有前世的记忆，但是你的意识却还能驾驭新的躯体，倒是令人意外。”

“因为不想他忘了我。”莫晓枫金色的眼睛闪烁着不安，“我被阎王偷偷处理掉，却没有想到——”

“却没有想到执念太深，你不想忘了祭东成，可你终究只属于过去。”

“对。”

“而且现世是收灵师，就算你执念深，又怎么能操控这具只有一半魂灵的特殊身份的人类之躯。”

“是的。”

“你既然这么想他，却为何不以此见他？他看见你，定会好好珍惜。”

“我和他有缘无份，终究不能一起，前世也好，今世也罢，身份总是不能相融，更何况还有阎王那厮阻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