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灯灭了。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他顿了手,手掌停在半空,离朝思暮想的身躯不过方寸,恍然情动,完全忽略地点在走廊。稍有扫兴,也才发现他对金笙的身体十分陌生。

也是,交往时心不在焉,一年没跨越雷池也在情理之中。

伸手将金笙托抱起来,这人已在精疲力尽后失了意识。可进了他怀里,还没放弃无用的挣扎,呼吸声略显急促,口中还模糊念着什么,大抵又是让他‘回去’、‘别过来’一类的欲拒还迎。

“走了金笙,带你回家做。”垂眼轻笑,满意金笙这“纠缠不休”的模样,常昊偏头轻吻他额前细发,摧残人至此的罪魁祸首又一次戴上了温柔面具。

钥匙正插.在门上。

志得意满、微笑靠近,没等他空出手接钥匙开门,‘家门’,从内面打开了。

……

这声音不小,带亮了声控灯。

恍然抬头,笑容顿时僵硬,瞳孔放大,寒意遍及全身,流窜过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

这是什么东西?又在那扇门后站了多久?

一时间失去了行动的能力,是最本能的应激反应,四周空气寂静的只听见怀中金笙难受的喘息。

原来,这人口中那些话根本不是对他说的。怀中人所有的牵挂,自始至终都在门后这家伙身上。

可这算是什么东西?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从宽大的骨架及平坦的胸部看,是雄性。根本无暇辨识这张脸有多精致惑人、更没敢直视那双透着彻骨杀意、要生生将他撕碎的眼睛,常昊看见人鱼的第一眼,就被他覆满坚硬鳞片的半身鱼尾夺了全部注意。

震惊?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