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采用我建议的开头呢?”夏弄言疑惑道。

“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现在听了觉得很烦。”方云婧的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某块地方,“就像每次去一些偏僻的山区做慈善,当你把一些物品分发给小孩的时候,大多数都会很主动地接受你的恩惠,虽然他们会带着感激的语气说谢谢,可还是看到就觉得烦人。所以,一般情况下,我会私下把一大盒糖给少数几个刚开始拒绝我施舍的小孩,然后,再看其他小孩一脸嫉妒的模样。”

“你是觉得,这个世界欠你什么吗?”夏弄言平静地问道。

“你觉得呢?”女人捻灭烟头。

“我觉得,人活的开心就好,尽量少给自己找些不快,前前后后就这么一辈子,多发现这个世界好的一面,不要去想那些已经发生过不开心的却无法改变的事,这样,就够了。”夏弄言淡笑。

“难怪一回国从外貌上就大变了样,Prada新款 Cahier bag,确实有品味了许多。 ”方云婧瞟过对方的手提袋。

“反正花的也是自己挣来的钱,何不活的漂亮点,人嘛,改变都是方方面面的,慢慢地,自然会找到一条路去适应这个世界,发现这个世界的美。”

“该死,”女人站起身来,“你可以用你那圣母的光环去普照天下,但你也没必要用它来瞎我的眼,现在和你说话简直就是对我当年把你派遣出国这一行为的最好惩罚。”

“可是你还是什么都没有跟我说,我也不知道从何写起。”夏弄言说话很有耐心。

“啧啧……”方云婧深吸了一口气,“因为你总是会有办法动不动就让我窝火。”

“也许,是我们采用的方式有问题吧,可以看出,你童年的一些经历可能给你留下了阴影,所以,下一次,你可以先谈谈你觉得你人生中最开心的阶段,那个时候,你的心情可能不会那么沉重。”

“下一次,我对着录音机讲好了,我还是比较擅长和机器对话,现在想来,还是挺感谢洛骏严这几年的‘栽培’。”方云婧打开房门。

“其实,骏严他一直都挺关心你的。”

“你又知道什么。”方云婧冷哼。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起码,在我看来,你没有必要特意把你自己与他隔阂开来,”说到这儿,夏弄言的眸光下沉,“还有慕慕,你的亲生儿子。”

方云婧捏着门把的手紧了紧,“你是在告诉我怎么相夫教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