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缄默，事实如此，他没必要说谎骗人。

“我有个猜想，你要不要听？”见裁判侧身，方钰知晓他感兴趣，便道：“会不会你在当裁判之前也是恐怖列车里的乘客。结果在最终战牺牲，恐怖列车觉得你资质不错，就把你拉来当裁判。”方钰这么想也不无道理，毕竟在恐怖列车呆的这段时间，除了知道完成最终战的能许愿之外，曾经参与过最终战的人，还有胜利者完成愿望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相关的消息一个都没有。那些人都去了哪儿？总不能是全都死掉了吧？那么排除死掉，就只有被选去当恐怖列车工作人员了。

裁判沉思片刻，或许是方钰说的那样，但并无意义，他的记忆是忘记还是洗去，都无法改变他已经成为工作人员的结果。

方钰叹气，半是怜悯半是沧桑道：“你如果想找回自己，也不是没有办法，不过前提是你能离开。如何？要不要跟我合作一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光阴如梭，岁月飞逝，斗转星移，沧海桑田。好不容易有了重获新生的机会，切莫留下遗憾啊……”

裁判被他这噼里啪啦一段话说得直接愣住，过了半响，他试探着问，“哦，你想怎么合作？”

方钰清了清嗓子，扫了一眼正商量如何通关迷宫的乘客们，抬手掩嘴，靠近裁判的耳朵，吐气，“你跟我说说，我们当中谁是鬼。”

裁判眨眨眼，伸手握住方钰的手放下去，然后毫不留情地拆穿他的真面目，“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让他跟他说鬼是谁。

被拆穿，方钰也不慌，“这只是革命友好合作迈步的第一步，你总得让我活着离开吧，不然我们怎么合作是不是？”

裁判，“你说得很有道理。”

方钰微笑着等待他的答案。

“但是我不能说。”

方钰，“……”

周身气息瞬间化为西伯利亚寒风。

“抱歉。”裁判不想看他这么灰败的表情，“用好你手中的卡牌，比知道谁是鬼更有用，能保你两次命。”

每次裁判压低嗓音跟他说话的时候，方钰就知道对方又在神不知鬼不觉地透露消息，无奈方钰这次思来想去都没能从这一句话中找出什么暗语。

定时卡，召唤卡，能保命。

比知道谁是鬼更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