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画面消失，视野中琴心上半身也化为无数光点，穿过方钰的指缝间消失在天地间。他垂着头看着脚下的虚无，有些不敢相信琴心就这么死了。

“方钰，我……”

察觉到身后的气息，方钰没有转头，淡淡道：“不是说要留口气？”

萧煜成有些颓败，“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弱。”

方钰扶额，压下内心那仅有一丝的怅然，“算了。”

或许因为初次见面，琴心是女子的关系，你对他的态度跟其他人不太一样，总觉得女子嘛，都是柔软该被照顾的一方，哪怕琴心对他做过那种事情，他也没有太怨恨对方，只是有点儿世界观崩塌。即便琴心后来化为男子，初次印象也非一朝一夕能更改。

更何况，琴心除了多了根东西，面容什么的并无大变化，忽略那比女子更显修长挺拔的身躯，倒是与女子般琴心无甚两样。

“我舍不得你。”

萧煜成猛地从身后把他抱进怀中，双手勒得死死的，生怕方钰会消失不见。“接下来是不是要轮到我了？”

方钰好奇地瞥他一眼，“怎么说？我把你从神师手中救下，你还是觉得我会杀了你？”

萧煜成深吸一口气，“陈露那个叫罗烈的是跟你一伙的吧。他们既然要我死，那肯定是有什么理由。但我唯一想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又要救我。”

方钰，“你会死，但也不会死。”

萧煜成黯淡的双眸重新燃起希望，“什么意思？”

方钰瞥了一眼天上，“你会活在我心里啊……”

萧煜成怔愣住，片刻后，苦笑不得，“你有心吗？”

什么有心没心，方钰听得不耐烦，又瞥到某个角落，“废话少说，受死吧。”

神师一行人来到此处，看到的就是方钰手执一杆长枪送进萧煜成胸口，直直穿破身躯，在后背露出鲜血淋漓的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