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没等玄戈有什么动作,陆爻自己就像有感应一样,慢慢吞吞地倒在了玄戈的大腿上。

车一路往城郊开,外面的高楼逐渐变得低矮、稀疏,玄戈打破了车里的沉默,“你和陆爻,是怎么认识的?”

程骁早就憋得慌了,听玄戈终于和自己说话,夸张地松了口气,然后也跟着放低声音,把陆爻是怎么给他算卦、卦象又是怎么应验、后来自己给陆爻送过一次感冒药和水果等等,一口气全说了个遍,十分流水账,最后总结并强调,

“哥们儿,你可以把我划入友、军范畴,我对陆大师只有滔滔不绝的敬仰之情,要多纯有有多纯!比纯净水还纯!”

玄戈笑了起来,没接话。

从后视镜里看了对方一眼,程骁发现玄戈正低头看着睡腿上的人,“啧啧”了两声,觉得十分受不了。

开了快一个小时,红色越野才停在了独栋别墅门前。玄戈捏捏陆爻的耳朵把人叫醒。

陆爻迷糊地睁眼,拿手搓了搓自己的脸,这才清醒了一点,然后,就发现了自己十分不得了的姿势。

——他到底是怎么躺倒别人大腿上去的?

望向玄戈,正想说点什么,旁边车门就被打开了,程骁站外面,“大师您醒了?江放那兔崽子说要来接,也没看见人——”

“趁机编排老子什么呢?”

陆爻顺着声音往程骁身后看,就见一个年轻男人正走过来,无意识地皱了眉——死气病气怎么这么重?

程骁跟着回头,笑嘻嘻的,“陆大师,那就是我发小,江放,比长江还奔放。”

等人走近了,又给江放介绍,“这是陆大师,这是玄戈。”近了就看得清楚,江放脸色不好,眼下有很浓重的青黑。

带着人往里走,江放脚步迈得有些急。

客厅布置得古色古香,陆爻大致打量了周围,莫名觉得有些冷,下意识地往玄戈靠了靠。

“陆大师,我也不说场面话了,这一次听骁儿的,请您过来,实在是没办法。”江放坐得很直,但说了两句,就开始咳嗽,两颧骨上浮现出病态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