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汀州拉着他手道:“你别再动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了。”

顿了顿,道:“我虽然暂失内力,也不过是病好得慢些,没什么大不了的。”

许风望着他笑了笑,说:“可我舍不得见你受折磨。”

那笑容实在有些古怪。

接着许风就说:“哥,我下床去喝口水。”

贺汀州应了一声,听见许风摸黑下了床,似乎找了一会儿才找着茶杯,喝过水后,又轻手轻脚的躺回床上来。

感觉那熟悉的体温又挨在了身边,贺汀州这才闭目睡去。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鼻端似乎闻到一阵甜得腻人的香味。

贺汀州久在极乐宫,当然知道这是某种催情香的味道,只是他头脑里一片混沌,竟想不起自己身在何处了。他梦见许多光怪陆离的场景,接着画面一转,他看见自己走进了一间屋子里。

屋中的香炉里燃着浓浓的催情香,纱帐层层叠叠地垂下来,笼住了躺在床上的那道身影。

贺汀州缓步上前,轻轻挑开了纱帐,见床上躺着一个青年。青年手脚修长,薄被下的身体未着寸缕,只双手被一条红绸绑着。他因为那催情香的缘故,身体难耐地弓起来,额上已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贺汀州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青年微微喘息着,乌黑的眼睛里蒙着一层雾气,惶惶然地望向他。

贺汀州的心口似被这目光撞了一下,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

风弟。

他在心中叫了一声,蓦地记起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当时他还不知许风是他弟弟,某次心血来潮,就对许风用了药……

后来贺汀州得知许风的身份,自是再也不敢回想从前的事了,可是梦中的他却是一无所知,已在床榻边坐了下来,将浑身绵软的青年揽进怀里,漫不经心地拨弄他敏感的身体。

青年在他怀里战栗不已,手脚羞耻地蜷缩起来,却又被迫在他面前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