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迈出了自己迟迟不敢迈出的那一步:“住手!请不要再打他。”

在场的非常惊愕,全都转头看向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男人。脸上浮现出耻笑和不削。

“你刚才说什麽?”站在不远处的魔教教主问。

阮重华面不改色,他已经私自抛弃了性奴的身份:“我说你不要伤害他,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霍负浪笑了,笑得异常和蔼,却满含极其可怕的意味:“你的孩子?一个性奴也配有後裔?如果你坚决认为他是你的孩子,那本座就把他当做你的孩子处理。你是性奴,他也就是性奴,那你说本座该是杀了他还是将他扔给本座的手下好好蹂躏一次?”

“无耻!”阮重华显然被激怒了,“你如果这样做,我绝不饶你!他还这麽小,你还有没有人性?!”

一旁的某个人笑了:“教主,他问你有没人性?可怜的教主啊,你的人性居然被一个性奴质疑,真是毫无天理。”

阮重华不动声色,他分辨出这是梅子明的声音,有他在,事情看来是无法善了了,就算他不在,霍负浪也不会放过自己的。他索性毫无保留地跟这些禽兽做一次对决:“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梅子明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变得难看得很。霍负浪倒是笑了:“本座说过,总有一天你会露出你的真面目,看来本座果然有先见之明。”

阮重华答,不卑不亢:“我永远都只有一个面目,那就是我的真面目,只怪你瞎了眼,没看见。以前我一直不想和你计较,因为不值得。”

“那你现在为什麽和本座计较了?因为这个孩子?”霍负浪敛住笑,恢复了摄人的气势,“但是你有什麽资格和本座谈条件?在这里,本座想怎样就怎样,想谁死谁就得死。包括你生的贱种!”他冷冷朝旁人道,“刚才进行到哪里了?再给我加十鞭。”

“要打你就打我好了。”阮重华过去,下了轮椅,挡在了孩子面前,他偏过头,嘴角挂著蔑视的微笑,“伤害一个才几岁的小孩,你就不害躁,不觉得丢脸?你这个一教之主,也未免太让人瞧不起了!”

霍负浪定力再好,也不由被他说得脸一阵青一阵白:“既然如此,就让你尝尝鞭子的滋味!再加二十鞭,好好教训下这个不知好歹的贱人!”

接下来,万籁俱寂,只有霍霍鞭声,以及鞭子落在肉体上的闷响。而承受鞭刑的人挺直了身体,屹立不动,就像一块推不倒的石碑。很快,他身上的白袍就染上了红梅,红梅点点,呈现出一种残酷的美。

“再加十鞭。”二十鞭打完,霍负浪再度下了命令。梅子明挑了挑眼,一脸幸灾乐祸,执鞭人也摩拳擦掌,他不信凭自己的身手和力道制服不了一个残废。甚至被那人护住的孩子也咯咯笑起来,与其说是天真,不如说是没肝没肺的无情。

“这样一个小混蛋,你也要护著他?”霍负浪低沈的嗓音里含著浓浓的讽刺,“你以为给他穿给他吃,他就会认你?他就会感恩戴德?简直是愚蠢!”

阮重华却说:“是你把他害成这样的!卑鄙的是谁?愚蠢的是谁?自作自受的又是谁?!是你,霍负浪,我真为你感到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