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不知怎的,铁鞭裂成几段,由於惯性,阮汗青身子往後仰去,那人轻笑一声将他拉回,嘴角那抹微凉的笑意简直讨打得很:“这些人,没个知道怜香惜玉,这般粗鲁怎能赢得阮公子的芳心?”他言语轻佻,眼波流转,用手拍了拍那张气得发青的俊脸:“只要和我春宵一度,我就帮你把那些坏蛋摆平。只是不知道,”他说,“阁下那里是否比我家年方十六的小妾还要紧致?”

阮汗青完全没想到居然会遇到这等无赖之徒,还被当街调戏,顿时震怒全力逼出所剩无几的内力,准备给他点颜色瞧瞧,就算鱼死网破也比忍气吞声的好。

面前的男子生得极美,若是换个人定会多看上一眼,而阮汗青只觉得恶心,更卑鄙下流的是这家夥居然偷偷对自己……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突然传出一阵怪笑,这笑声似近又远,近,近在眼前,远,远在天边。

(强强生子) 第八章

灰衣公子脸色一变,放开手中的男人,‘唰’地一下站起来,打开手中的玉扇:“来这的都是风流之士,要求并不过分,只要抱个回家暖床就成,从没想过要大开杀戒。几位兄台,在下劝你们最好别狗咬耗子多管闲事。”

“谁他妈狗咬耗子多管闲事!”一个人影从天而降,没好气地落在他跟前,抬手刮去两耳光,若是常人定会被打得晕头转向,可换作那位美公子就没这麽容易了,否则怎麽对得起他的肆意潇洒、风流倜傥?只见他身形未动,人却已在几米开外,脸上非但不见怒色,反而气定神闲、姿态从容。

挥出去的巴掌居然落空,那人胡子都气歪了用手中的铁锤指着他就开骂:“你个断袖之癖,狗娘痒的……”骂了几声就没了词,一位美少妇若仙女下凡,从他身後款款走来:“生儿子没屁眼!”

就在这时,有个东西破土而出,把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的群雄吓得一个激灵,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个独眼秃子,从头到脚都脏兮兮臭哄哄的,更绝的是,他居然傻乎乎地吼道:“没屁眼怎麽玩?还是有屁眼的好!”

伸手数数,场上居然凭空冒出六个人,这六人你一句我一声,皆是不入流的污言秽语,出口成章的功夫简直首屈一指。骂得各位豪杰一脸郁闷,心想这些家夥到底打哪来的,怎麽从未见过,而且个个性子乖戾。逻辑乱七八糟,说话颠三倒四,一点都没教养,市井痞子一样,然而轻功却是如此卓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尚未露出家底就足以令人畏惧。

不仅他们就连阮汗青也觉得蹊跷,这些来历不明的人似乎没有恶意,对敌人讥讽不断,对自己倒是和颜悦色。只见里面唯一一个打扮还算正常的男人走过来,朝他拱了拱拳:“阮兄弟,你别担心,我们几人是来助你一臂之力的。刚才你明明可以将那些无礼之人毙於手下,然而却一再手下留情,阁下的肚量让在下叹为观止,不出手相助实在对不起江湖道义。但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你还是不要过於谦逊,要不然我们也无需节外生枝跑出来替你打抱不平。”

我什麽时候手下留情了?阮汗青将此人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眼,见他一脸诚恳一眼睿智,跟他那些夥伴截然不同,分明是个讲理之人,心中便多了几层好感少了几分戒备。但奇怪的是,自己并不认识他,他却处处帮着自己说话,还大有替他挡敌之意,确实令人费解。

要知道江湖之大,笑傲江湖之人层出不穷,然则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不可估量的永远是世事无常那种叫人措手不及、心生敬畏的变化。可就算上一辈的高手隐居的隐居、淡世的淡世,但总有人知晓他们叱吒风云的往事。可问题就出在,这几个家夥绝对没有一个人认识,按理讲,若有一身盖世武功绝不甘心籍籍无名,那就奇怪了……

“兽披人皮也就罢了,我说你还装什麽翩翩浊公子!”其中一个长相奇丑无比、看不出年龄的侏儒袖子一扬,手中居然变出一把跟那人一模一样的扇子,煞有介事摇了又摇,“司徒笑,你老子是怎麽教你的?居然把你教成个娘娘腔!”

话音刚落,就听见几声惊呼:“隔空取物!”

那个名唤司徒笑的美男子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惊诧不已:这家夥其貌不扬,居然会此等神功,简直不可思议!况且他怎麽知道我的?父亲根本不可能与这样的家夥有所交情,越想越觉得离谱,可脸上仍是不动声色。

座下的人都不敢吱声,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谁知道这面目丑陋之人还擅使什麽阴招?还是不要随便出头的好。可率先挑起这场争端的李元霸就按耐不住了,至从他打听到轩辕一族雌雄同体的秘密就妄想染指,武林好汉皆喜武功秘籍,他却独爱奇珍异宝,於是唾沫横飞、夸大其词笼络了不少势力前来猎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