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筠挥了挥手，还是以以往熟悉又随意的语气不客气道：“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呵，”明轩笑了下，做到陈筠的身边，“那我就直接开门见山了。”

“嗯哼。”

明轩给自己泡了一杯茶水，热乎乎地茶水冒着青烟，看上去滚烫的可以，他却面不改色地喝了下去，还清了清嗓子道：“如今既然你已入魔，我看你仍将自己视为人类，既然如此，尧烨你对妖族怎么看？”

神色怪异地上下看了他几下，陈筠微微挑眉，精致眉眼间因为魔纹的浮现多了几分妖冶邪气，明轩眼里划过一丝了然，神色淡定无比。

“妖族？妖族不是上古魔族的大仇人么？”陈筠笑了笑，“我倒是想问问，明轩你又是站在什么立场上？”

明轩不置可否，“我？我自然是要帮你的。”

陈筠淡淡道：“帮我什么？对付他们么？”

“帮你克服魔族嗜血残忍的本性，而你则与我一同对抗那些妖孽如何？”明轩手指叩在桌子上，发出嗒嗒的声响。

两人之间看似交心的谈话，实则谁都不再信任对方，多种试探，默契犹在，感情却早已回不去当初的纯粹。

“互惠互利么？”陈筠低头沉吟。

“可以这么说，你考虑考虑，”明轩笑道，对于陈筠会答应他的橄榄枝少说也有七成把握。

“你们人类若想对妖界出兵，到时恐怕伤亡不计其数，你既然与妖皇闹开了，何不与我合作？”

陈筠低着头，一时看不出表情，只听他沉声问道：“那么，你又是与何身份来与朕结盟？”

......

陈筠疑惑地抬头看去，正巧望进明轩的眼底，不知怎么的，他似乎在他眼中看到了些许悲哀。

明轩淡定地瞥过眼神，淡淡道：“孤为，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