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从作品来看,就算见惯了家中六七位数艺术品的严镇,也不能不承认,苏谨心的这“投资”绝对值回票价。

这就令严镇很烦躁了——他这一辈子,任何东西,钱也好,成绩也好,人也好,莫不是有人双手捧着送上门来。这还是他第一次有“领地被威胁”的感觉。

也或者因为这本来就不是属于他的领地。

从未试过的五花八门的各种念头不断地从想象不到的阴暗角落蹦出来。比如“苏谨心对着镜子看身材,可能不是因为他说胖了,而是因为石磊的要求”之类。每个都不能细品。随便想想都要疯。

偏偏还满当当地压在心口上。

呼吸都有点困难。

严镇这才发觉自己可能并不像想象中那样心宽风度好,只是以前没有遇到败坏他风度的人和事。

并且他并不准备继续委屈自己,假装有好脾气好度量。

于是苏谨心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抬起眼,就看到了严镇黑沉着的面孔,顿时后背一绷。

严镇猜想他此时开口无非又要道歉,索性直接把他的舌头勾出来吮软了又顶回去:“嘘,别说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真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问题——但我现在改不了,以后也不想改。谨心宝贝担待我好不好?”

苏谨心的眼神还是蒙蒙的,没很跟上节奏,却下意识地赶紧点头:“嗯,好。”

乖得要命。

还主动又把舌头推过来让严镇叼着亲。

一会儿就像一块融化的糖一样彻底地软下去,靠在墙上,抬起一条腿勾住严镇的腰,把自己的腿分开,做出等待交媾的姿势。

严镇愣了一下。

捏着他的脚踝把他的腿摁下去——苏谨心的状态着实不能算好,严镇自己的心情也不太对……这种时候一个控制不住,怕是又要叫医生打点滴三五天下来床。

苏谨心大抵没想到严镇会拒绝,僵持了一下才把腿放下来,茫然地颤着睫毛抬头问:“不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