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楠靠进老板椅里，一手摸着下巴朝陈南露出八颗牙的标准微笑，“那没其他问题了的话，我们下周见，陈总。”

陈南一看到张思楠摸下巴的动作就知道他铁定在记恨自己撞了他的事。陈南能判断出这个张思楠十分不好对付，年纪轻轻就当上了部门经理，来头肯定不小。为人还特别能装会演，说话滴水不漏，想出来的招却令人浑身难受。和这种人结梁子也就算了，偏偏自己是乙方。

陈南一边琢磨着张思楠的事一边到了楼下，Claire没在大堂。

陈南直接绕到了大堂后面的吸烟区。

claire正一个人靠着墙抽烟，看到陈南憋着气出来的样子，claire吐出一口烟圈，“怎么感觉你被他上了一样。”

“艹，要上也是老子上他。”陈南也摸出烟来点上，恶狠狠说了句，“真是背，竟然能遇到他。”

Claire斜着眼问，“这么说你们之前认识？”

“见过一次面，把他下巴撞歪了。早知道干脆撞废了他。”

claire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南哥你真棒！”

陈南在回公司的车上把张思楠要换明星产品的事和Claire说了。

“真他妈想一出是一出，真要主推唇膏怎么不早说，一波campaign从头来过要浪费多少人的时间！”

“身为广告狗就是这么苦逼。客户虐我千百遍，我待客户如初恋。”

“你回去给查查这个张思楠什么来头。我看他办公室整得和the beauty的CEO有得一拼，窗外就是静安寺，视野真他妈好。”

“嗯，我回头查查，下午告诉你。”

“好。”

陈南刚回创世，Sherman就找他过去一趟。

“南，请坐。”Sherman露出一个公式化的笑容，用英文夹杂着法语说道，“今天去luca的提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