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那简远又没跟我说我怎么知道。

“等下,我缓缓,别……你别叫我哥,我实在受不起,稍等片刻,我查查看这个东西。”顾云开揉了揉眉心,用肩膀跟耳朵夹着手机在平板上打起了字来,搜索了下这个听起来好像逼格非常高的比赛。

结果一搜,的确是个逼格非常高的比赛。

帕格尼是个地名,而帕格尼国际钢琴大赛的冠军差不多算是世界级的顶尖权威性音乐大奖之一,在两百年前由一位与帕格尼同名的音乐教授创办,比赛场地是他们当时那个古典音乐圈子的俱乐部用地。这个比赛在最开始的时候只是一群心高气傲的音乐家互相攀比排名的活动,后来由于帝国的大力支持,渐渐影响广泛起来,后来甚至连联邦的音乐家都有赶往比赛。

不过也不是毫无限制的,而这个比赛又称作青年赛,年龄限制在十五岁到三十岁之间,男女性别则没有什么约束。

圣格伦索是艺术之都,而帕格尼则因为这个比赛被称为音乐之都,每四年举办一次,帕格尼国际大赛相当任性,只比钢琴不说,总共也只有一样大奖——冠军。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亚军季军甚至安慰奖之分,这也就意味着除了冠军,其他人全部都是失败者,举办至今一直都在冬日十二月举行。

如果裁判认为这一届的所有钢琴家的表现都太过差强人意,没有一个人能够摸到冠军的及格线,那么冠军就不会有得主——等于全员都是失败者,据说已经轮空了三届了,等于十二年以来一直没出现什么特别让人满意的钢琴家。而裁判里还有个熟人,就是戴芬特,顾云开对古典音乐的圈子没什么了解,不过向轩跟简远都提到过这位大师,所以多多少少还有点印象。

戴芬特在报纸上还愤怒发声过,称现在的圈子不知道是怎么了,只要是个人,手没断,就敢上台瞎弹。

言语之犀利,用词之恶毒,让顾云开对他大生好感。

正是因为帕格尼国际钢琴大赛的严苛跟近乎变态的筛选条件,让它的奖杯也具有非常高的含金量,后来不少人几乎连冠军都不想了,直接以能够参加大赛为荣。顾云开看了下词条,发现最后三届的冠军得主果然全是:从缺。

而倒数第四届的冠军则是一个联邦人,叫做杜芒。

杜芒参赛的时候正好十五岁,今年已经三十一岁了,比简远要大两岁,是帕格尼大赛有史以来最为年幼的参赛者兼冠军得主,绝大多数的冠军得主比赛前差不多都得到过几位裁判的点评跟指导,可以说最后大赛其实大家都对比赛者的实力知根知底,杜芒则不然,他父亲是一位普通的音乐老师,帕格尼大赛是他的第一次登台演出,结果一举得奖,震惊全世界。

按照当时的说法,差不多就是杜芒的音乐里有灵魂,他是个才华横溢的少年,甚至被评价为有史以来最有潜力的音乐家,光十五岁时的水平之高甚至就已不亚于许多知名音乐家。

而现在……

杜芒正过着钢琴浪子的生活,上次的报道是三年前,也就是顾云开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这个音乐天才加入了一个流浪剧团,为他们弹奏靡靡之音。那个流浪剧团给他开出的薪酬甚至都没他参加个普通采访得到的多,可杜芒还是乐此不疲的过着这样的人生。

提到杜芒的时候,绝大多数人会觉得惋惜一个音乐天才的陨落跟自甘堕落,不过杜芒的父亲在采访里却很支持儿子的这种行为,骄傲的认为儿子是去体悟更深刻的音乐,他们每天都会给对方一个电话,确保彼此都继续热爱着音乐,并保持着练习。

顾云开不是很能理解这种不稳定的生活方式,但简远应当会很欣赏这种“纵情人生”的自由跟奔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