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江楚生离开他的唇,“嘶”了一声,抹了抹被咬到的舌尖,一点鲜红。

江顾白不等他发作,崩溃得哭出了声,虚软的手臂挡在自己的眼前,不想看见江楚生也不想让江楚生看见自己。

往日里江顾白早熟稳重,模样也正是翩翩公子,俊朗如玉。他这下一哭,却如同孩子一般,叫人听了又觉得委屈又觉得心酸,忍不住便起怜惜之意。

江楚生目光动了动,缓缓抽出性器,巨物抽出时又一阵的闷痛,连带着还有白液顺着甬道溢出,酥痒得厉害。江顾白哭得更加厉害,又是悲伤又是悲愤,整个人都哭得颤抖起来,甚而一下一下地打嗝。

江楚生本看他初次承欢也能得趣,暗想着今日多来几回,但现下他这般,他却是再下不了手,简单地清理了一下两人身上的痕迹,把人抱入怀里,江顾白不住挣扎,哪怕手脚酸软也要乱动,江楚生按下江顾白挣扎的手,亲了下他的额头,也不知是不甘还是什么地低叹:“睡吧!”

江顾白眼眶红着,仍旧打嗝,心知他这是放过了他,然而悲痛之下哪里睡得着?全身酸软,动也动不了一下,无声地哭泣。不过一刻钟,却已闭上眼睛,睡熟过去。承欢这许久,他终究也是累到。

第十一章

荷香清幽,渐渐溢满了一池,清和居临栏之下,种着许多花卉,茉莉、紫薇、桔梗、三色堇……

现在是夏季,清和居内之花陆续开放,不必细心去嗅,鼻尖便萦绕着花香,能与玉莲一争高下的是栀子,栀子花的香气浓郁而又甜蜜,然而栀子花并没有特定的花圃,只是随栏而建,一路芳香。

周子旭走来时便嗅了一路的花香,但是,那花香只能进入他鼻子里,却进不了他心里。

到了清和居湖心的那个亭子,周子旭弯过九曲回栏,站在了最花香袭人的地方,左护法冯密伦就站在一侧,早已到了。右护法周子旭嗅着甜蜜的花香心中却不甜蜜,瞄了冯密伦一眼,冯密伦没有瞄他,垂首与他一同恭敬地站在江楚生下首。

江楚生正用剔透的白玉杯盖拨弄着杯中的金银花,那金银花在水中荡来荡去,盈黄的颜色透了玉来,十分水灵。他一身黑衣,连纱制的外衫也是黑的,仅衣襟袖口处绣了银金的线条——江楚生穿着一向随性,衣裳也带着潇洒不羁的味道,不过他要做正事时,总会穿得正式一些、像个魔教教主一些……

他的眼垂着,手指很稳,吹气很轻……看起来江楚生现下的心情不能说不好,至少不会像一掌毙了江阳坛主一样毙了他们……

“教主……想要对少主如何?”周子旭沉吟地开口,不敢打量江楚生的神情,只去打量冯密伦的,江楚生回归中元教后便整顿了教中上下,将他们两个人召回还罚了十来个地方上的坛主。虽说,江楚生是被江元白害的,不过此中事情江楚生并不打算这么快对武当宣讲,所以对江元白的处置无法立刻提上行程,对江顾白的却可。

冯密伦的面色变了变,头垂得更低了几分。周子旭心中一沉,只道自己定说错了话,说不准冯密伦早已出言试探过,他现下这么问询,岂非正好撞在了枪口上?额上微微出了些汗,周子旭忍不住也将头垂得更低。

江楚生拨了三下茶水便将白玉杯放下,靠在木椅上懒懒看他们,道:“你认为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