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警惕起来：“你现在……为他们工作？”

斯蒂诺经过最初的吃惊，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周华就是25号，他拥有最适合试验的大脑。如此，就方便多了。

“我不是为他们工作的。”斯蒂诺安然地说道。

周华松了一口气。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听到——

“‘天王星’，就是我研制的”，斯蒂诺慢慢说道：“他们为我工作。”

周华倒吸了一口气。他仔细打量着斯蒂诺，这个人慢慢地与记忆中的海茵重叠。那时，他、海茵、安博还是在同一个老师名下的三名学生。斯蒂诺那时总是有很多奇思妙想，有些很有前瞻性，连老师都不住地夸赞，但是有些……很血腥，甚至是犯罪。

斯蒂诺那时曾与周华提出过破解人脑神经传递码的设想，但是这只能是一个设想——他们没有实验对象。斯蒂诺曾经设计出试验装置，但是由于这个试验会对人脑产生不可逆转的伤害而作罢。

后来有一天，斯蒂诺和他的弟弟安博同时失踪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周华在此后不久，也放弃了对脑神经的研究，回国加入了特别行动组。

斯蒂诺也在观察着周华。他着实没想到，那个最完美的试验大脑居然是周华的。几年过去了，对方看上去还是跟学生一样，表情都是藏不住的直接反应。

那时，他就觉得周华是唯一一个可以与他并肩的人，但可惜的是，对方并不认同他的计划。看到周华露出回忆的神色，斯蒂诺表情也不禁柔软了下来。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周华加入他的计划——以合适的角色。

“叮，目标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35。”

斯蒂诺微笑着走上前，给他一个拥抱，“周华，这么久没见，我非常想念你”。斯蒂诺热情地拉着周华坐下，“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周华却没有那么高兴。看来，海茵当年消失不见，应该就是私自制造了“天王星”，完成他当年提出的设想。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自己的工作更艰难了。因为斯蒂诺对他很了解，他清楚周华的过去，除了他们大学后分开的那几年。

周华深吸一口气，装作愤怒又有些惊慌的样子，完全不理会斯蒂诺的问题：“本来很好。但是现在——我很不好！”他快速地说着：“我在东南亚好好地进行我的毕业旅行，就被你的人抓了起来，昨天，还被他们用奇怪的仪器测试我！”

斯蒂诺微笑着安抚他，“那是必要的准备步骤。而且，你表现得很好，瞧，现在你一点副作用的反应也没有。”

周华简直要被他的强词夺理气笑了：“海茵，你跟我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你现在完全就是……”就是狂热危险的恐怖分子。

斯蒂诺拍了拍周华肩膀：“我本来就是这样的。这才是我的天地，‘天王星’就是我的理想。我的试验很快就要成功了，到时就能够控制全人类，哦不，是全球所有的、任何一种生物的大脑，让他们想我所想，听从我的命令。”